我们的亲生父亲,他真的不是坏人。他爱国、正直,因为不愿同流合污才被赵坤陷害。他在牢里七年了,母亲每次去探视,回来都要病一场……她身体垮了,一半是病,一半是心病。”
贝贝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莹莹的手比她的白,指节更纤细,但虎口处也有茧——那是写字磨出来的。
“我需要时间。”贝贝终于说,“十七年,不是三天能消化的。”
“我明白。”林文修点头,“这信封你先收着,慢慢看。另外……”他犹豫了一下,“你暂时还不能去见你母亲。她身体太差,情绪大起大落会要了她的命。而且赵坤的人一直在监视她们母女,你突然出现,太危险。”
“那今天为什么冒险见面?”贝贝问。
“因为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林文修压低声音,“赵坤最近在接触日本人。我怀疑,他当年陷害你父亲,不只是政敌斗争那么简单,可能涉及更大的阴谋。而你——”他看向贝贝,“你在暗处,这是优势。莹莹在明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有些事,她做不了,你可以。”
贝贝懂了:“你想让我帮你查赵坤?”
“不是帮我,是帮莫家,也是帮你自己。”林文修直视她的眼睛,“如果赵坤不倒,你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认祖归宗,你父亲永远洗不清冤屈。甚至……你养父母一家,也可能因为你的身份被牵连。”
最后这句话击中了贝贝的软肋。她想起病榻上的养父,想起养母鬓角的白发,想起水乡那个破旧却温暖的家。
“我能做什么?”她问。
“暂时什么都不用做。”林文修说,“先看完卷宗,了解当年的事。然后……继续你现在的生活,但留心观察。你在绣坊工作,接触的人三教九流,有时候反而能听到上流社会听不到的消息。”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布袋,推给贝贝:“这里是五十块钱,你拿着。不是施舍,是活动经费。如果需要打听消息、疏通关系,用得着。”
贝贝这次接过了。养父的药不能断,她需要钱。
“我们怎么联系?”她问。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下午三点,在这里碰头。”林文修说,“如果我有急事找你,会让一个叫‘老鬼’的黄包车夫去福安里找你——他左腿有点瘸,车把上系着红布条。暗号是:‘莫娘子绣的百鸟朝凤可还有货?’你回答:‘有,但要预定。’”
贝贝记下。
“那我呢?”莹莹急切地问,“我能为贝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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