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的心跳快了一拍。五块银元!这够给爹抓三副好药了!
但她面上不显,只是乖巧地点头:“谢谢周婶子。”
周娘子又看了看其他几件小绣品,一并算了钱,最后总共给了七块银元。她把钱递给阿贝时,忽然说:“阿贝,你这手艺,留在咱们这小镇可惜了。”
阿贝抬起头。
“我有个表姐,在沪上开绣庄。”周娘子压低声音,“前阵子她来信说,沪上如今时兴苏绣,尤其是咱们江南水乡题材的,卖得可好了。你这手艺,去沪上肯定能闯出名堂。”
阿贝捏紧了手中的银元。沪上……那个遥远而繁华的大都市。
“我爹还在病中,”她轻声说,“走不开。”
“也是。”周娘子叹口气,“不过你可以先绣些精品,我托人带去沪上试试行情。要是卖得好,价格可比在镇上翻几番。”
阿贝眼睛一亮:“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周娘子笑道,“这样,你回去再绣一幅大点的,题材还是江南水乡,但构图要更讲究些。我下个月初有亲戚去沪上,可以帮你带过去。”
“好!”阿贝用力点头,“我回去就绣。”
走出锦绣坊时,阿贝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七块银元沉甸甸地揣在怀里,像是揣着希望。她先去药铺抓了药,又去米铺买了些细粮——爹生病需要营养,光喝粥可不行。
回去的路上,她经过码头。晨光中的码头已经热闹起来,渔船归港,小贩叫卖,搬运工扛着麻袋来来往往。江面上雾气未散,远方的船影若隐若现。
阿贝站在岸边,望着滔滔江水,忽然想起小时候爹常说的一句话:“咱们江南人,就像这江水,看着温温柔柔,其实最有韧性。多大的石头挡在前面,水都能绕着流过去。”
她握紧了怀里的银元和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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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上,齐公馆的书房里。
齐啸云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文件是关于一桩新近谈妥的生意——齐家与一家英国洋行合作,进口一批纺织机械。这本是好事,但文件中的某些条款,让他隐隐觉得不安。
“少爷,”老管家齐福端着茶进来,见他神色凝重,关切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齐啸云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福伯,您看看这几条。”
齐福接过文件,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脸色也凝重起来:“这……这违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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