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穿过最后一道能量屏障时,夏艳玲突然从后座爬起来,小脑袋顶着车窗玻璃,手指在雾蒙蒙的玻璃上画着圈。布娃娃被她夹在胳膊底下,露出的半张照片在颠簸中轻轻晃动。
“费勇哥,你看外面的树。”她突然回头,眼睛亮得像浸了露水的星星,“它们的影子在跳舞。”
费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山谷两侧的松树在车灯照射下张牙舞爪,影子投在岩壁上确实像在扭动。但只有他能看见,那些影子的末端都缠着一缕极细的黑雾,正顺着车辙往轮胎上爬——是裁决会的追踪异能。
“别乱指。”费勇的暗影悄然从座位底下蔓延出去,像块黑色的橡皮擦,将那些黑雾悄无声息地抹去。他弹了下夏艳玲的额头,“坐好,摔下去我可不接你。”
小姑娘委屈地噘起嘴,却乖乖缩回座位,小手重新抓住费勇的衣角。布料摩擦间,费勇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悸动,和小时候被父亲扛在肩上时,后颈传来的呼吸声一模一样。
“你的影子……”夏艳玲把脸颊贴在他的影子上,声音闷闷的,“暖暖的,有爸爸的味道。”
这句话像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费勇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夏艳玲毛茸茸的发顶——她又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苏清月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绿藤从车窗缝钻出去,卷回片带着露水的叶子:“别多想,艳玲的情绪感知很特别,也许只是感受到你影子里的守护欲。”她顿了顿,指尖在叶子上划出淡淡的纹路,“就像青禾堂的古籍说的,真正的暗影能量,从来不是冰冷的。”
林悦正低头摆弄着影息环,闻言嗤笑一声:“守护欲?我看是这家伙的影子闲不住,刚才又偷偷帮我们挡了裁决会的追踪吧。”她晃了晃手腕,指环上的电流突然窜出道小火花,“不过这破环还真管用,特调科的定位系统都搜不到我们了。”
费勇没接话,只是悄悄握住夏艳玲的小手。她的掌心很烫,像揣着颗小小的太阳,与自己微凉的指尖形成奇妙的呼应。他突然想起风行者被押走前的眼神,那种混杂着悔恨与恐惧的情绪,和此刻夏艳玲梦中蹙起的眉头惊人地相似。
“夜枭,”费勇突然开口,目光扫过前排驾驶座的背影,“风行者说艳玲的核心是判官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枭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猫头鹰面具在后视镜里闪过一丝冷光:“到了基地,灯塔大人会亲自解释。”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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