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队约二三十人的骑兵,盔明甲亮刀弓俱全,坐骑膘肥体壮,与城外那些老兵形成鲜明对比。
马队径直闯过院墙冲到堂前,完全无视朝廷法度、官府威严!
为首一名武官,身着低级武官服饰,却面料崭新面色红润油光,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倨傲,正是安远县尉王彪。
他大大咧咧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扫了眼破败的衙门和林闲身边除王府侍卫外略显“寒酸”的随从,这才慢悠悠地翻身下马。
他对着林闲随意一抱拳,连腰都懒得弯一下:“末将安远县尉王彪,参见知县大人!
大人一路辛苦,莅临我这穷乡僻壤的宝地!”
他特意加重了“宝地”二字,嘲讽意味十足。
林闲目光冰冷地打量着这个太子安插的亲信、陈启年口中“极度可疑”的王县尉。
只见他脑满肠肥,一身装备精良得堪比京营精锐,腰间挎着的弯刀刀鞘上还镶嵌着宝石。
他身后那些面带骄横之气的兵卒,与这破败的衙门、瘦骨嶙峋的百姓、奄奄一息的老吏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
这哪里是戍边的将士?分明是一群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虫!
“王县尉,”
林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威压:“本官初到,见县衙如此景象,民生如此凋敝,不知王县尉所辖军务、防务如今是何光景?粮饷可足?为何县政瘫痪至此,尔等却鲜衣怒马?”
王彪被林闲看得有些不适,但仗着有太子撑腰,依旧淡然拍了拍锃亮的胸甲:“大人放心!末将麾下的儿郎,吃的可是兵部直拨的专饷,用的是军械库最好的装备!虽然人不多,但守土安民,对付些流寇绰绰有余。保境安民,靠的是这个!”
他拍了拍腰间的刀:“可不是靠那些之乎者也的穷酸文人!至于这县衙嘛……”
王彪故意拖长音调:“文官的事儿,钱粮刑名,末将是个粗人,不懂也管不着,更没闲钱来修这破院子!诸位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哈哈!”
说罢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身后的兵卒也发出一阵哄笑。
这话里的潜台词再明白不过:军权、钱粮,我太子系牢牢掌控。
你这光杆知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守着这破衙门等死吧!还想插手军务、过问防区?做梦!
“放肆!”
陈启年终于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彪喝道:“王彪!你区区一个县尉,安敢如此对上官无礼!县政瘫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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