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何种理由都让沈元昭倍感羞辱和愤怒。
救的是一头觊觎她良久的豺狼虎豹,若非有原著规则庇护,她现在只恨他不能死在秋猎场,否则她又怎么会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除了宫里的,可还记得是哪家送的礼?”沈元昭问道。
“有几家认的,燕郊的谢家,尚书府的......其余的未曾见过,都是生面孔,不过都有留下请帖,请夫君去府上吃茶。”
蛮娘进屋里取了请帖,打眼看去竟有十几张,大多数和沈元昭并不相熟。
这些人定然是知道她救驾有功,送礼来巴结她的。
沈元昭没再说话,喊了端午,交代他除了宫里赏赐的及耶鲁齐他们上次送来的赔礼,全都原路退回,至于请帖,一一烧了。
“等等。”沈元昭突然喊住,伸手抽出请帖中的一张。
上面赫然写着,表兄亲启。
正是沈章台的信。
打开一看,大意是月底戏阳殿下要在宫里办百花宴,沈章台借此机会相看门当户对的好儿郎,遂邀请她也同去。
思及沈章台那双期盼的眼神,沈元昭想了想,到底还是将请帖和信一并收入袖中,而这一幕恰好落入蛮娘的眼底,她抿了抿唇,却并未说些什么。
此后,沈元照一如既往上朝,翰林院修撰,在兰陵宫胆战心惊的抄写道家真经。
她原本做足了打算,整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倘若谢执再通传她,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她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挣扎求生。
如此小心谨慎过了半个月,意外的是她与谢执保持诡异般的默契,君臣疏离,仿佛过往一切一笔勾销。
时间一长,别说沈元昭疑惑不解,就连朝中大臣都开始私下议论纷纷。
毕竟他们都以为沈狸救驾有功,又曾见过陛下对她青睐有加,这般行径如近臣无异,理应提拔,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了。
怪,实在是怪。
也有人猜测是她说错话得罪了陛下,故而陛下不再重用她。
众说纷纭。
然而当事人却日日事不关己地忙活自己的事,上朝时打瞌睡,下朝精神抖擞,一来二去,风声渐弱。
殊不知这段时间,谢执也并不好受。
每每在朝堂总想故作无意地去窥探那张脸庞,却在见到对方瑟瑟发抖将自己裹成粽子,抑或是眸中盛满惊惧和抵触,一腔热血被泼了冷水般凉得透彻。
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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