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轻飘飘,落在官员耳中却重若千钧,几人连忙应声,保证绝不为难那傻子。
凌薇不再多言,转身朝矿洞外走去:“今日看得差不多了,回吧。”
回程依旧是骑马,踏雪似乎也察觉主人心绪不同,蹄声比来时更显急促,回到驿馆时,日头已西斜。
凌薇径直回了主院,青枢紧随。
房门关上,将外头的动静隔绝,沈知澜已等在屋内,见她回来,默默递上一盏温茶。
凌薇在桌前坐下,先灌了半盏,喉咙里那股子矿尘混杂的浊气才顺下去些,她让青枢把今日在矿上见的,尤其是那个叫阿傻的女工说的那些话,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沈知澜安静听着,面上看不出什么,只在听到那几句时,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青枢接着禀报她和凌薇一唱一和,故意折返后的发现。
“属下折返时,那女子仍蜷在老地方,眼神发直,属下试着问了几句别的,她全无反应,只翻来覆去念叨那几句话。”
青枢又继续道:“属下又快速探了废料巷道附近几条支硐,巷道皆浅,未见明显暗道或近期大量人迹活动的痕迹。
岩壁坚实,并无......‘老鼠啃过’的新鲜茬口。”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只窗外有几声归鸟的啼叫划过。
青枢探查的结果并不意外,孙满敢让她来,明面上能走到的地方,必然已是干净的。
真正的问题,藏在干净的背面。
凌薇盯着手里空了一半的茶盏,里头的叶片慢慢沉到底,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老鼠,啃洞......矿上有老鼠不稀奇,可若这老鼠,不是真老鼠呢?”
青枢目光望过来,沈知澜也静静看着她。
凌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若有所思:“什么样的人,才会被比作老鼠?见不得光的,偷东西的......偷矿的。她说‘这边也啃’、‘那边也啃’,是不是在说,偷挖的地方,不止一处?”
这话说出口,她心里也跟着沉了沉,要真是这样,那西山的根子,怕是比露出来的烂得多。
她指尖沾了点茶水,在光溜溜的桌面上划了道没什么意义的湿痕,思绪却跟着那痕迹往下走:“还有那句‘不会说话的影子’,什么样的矿工,才叫‘不会说话’?”
联想到来时那些差役被审讯时,吐露出的话,专门召集残疾男子......
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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