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火焰,唇角微扬,淡若烟云:“药在罐中,汤在锅里,可医在哪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庙枯槁之躯,一字一句,如钉入骨:
“病在何处,医便在何处。药只是工具,而医——是觉。”
话音落下,无药翁手中的木勺“当啷”坠地。
他怔怔望着云知夏,浑浊的眼中竟泛起水光。
一生行医不用药,被世人斥为妖妄、疯癫,今日却有人以无形之力,做到了他用三十年血肉试错才堪堪摸到的境界。
静脉童默默起身,走到云知夏面前,仰头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火光,也倒映着某种近乎信仰的东西。
她轻声道:“我‘尝’到了……你体内没有药味,只有……光。像清晨的第一缕阳,照进腐土。”
地听僧仍伏在地上,耳贴黄土,忽然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动了!南疆药墟……昨夜子时再震!大地如鼓,心音不止,还……还变了!”
众人皆惊。
“怎么变?”云知夏神色未动,却已转身逼近。
地听僧喘息未定,声音发颤:“石像……无头石像!它掌中那本燃烧的《药神初典》,火卷竟自行翻页!新字浮现,烙在虚空——”
他一字一顿,如诵天谕:
“沈门之后,持灯者至,当解九厄。”
风骤止。
火苗凝滞。
云知夏立于庙心,身影被火光拉得修长如剑,直刺黑暗深处。
她眸光微闪,脑海中轰然回响前世记忆——实验室中,那本尘封千年的古籍残卷,扉页上赫然写着:“沈氏青崖,著《药神初典》。”
沈未苏……沈青崖……
原来不是巧合。
她的重生,不是偶然。
她是被选中的“持灯者”。
她缓缓转身,目光逐一落在无药翁、静脉童、地听僧身上。
三人皆屏息,似有所感。
云知夏声音清冷,却蕴着燎原之火:“你们信不信,这世间可以有一座医馆——不卖药,不烧香,不拜神?只凭一双眼、一双手、一颗心,治得了沉疴,救得了苍生?”
无药翁咧嘴笑了,残牙映火,倔强如初:“我这一生,等的就是这一天。”
静脉童上前一步,握紧双拳:“我要让更多人知道,药毒不可怕,可怕的是乱用药的人。”
地听僧伏地叩首,声音低沉却坚定:“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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