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里却因为他这句话翻江倒海。他总是这样,默默地把最实在的支持给她,却从不言说背后的艰辛。
两人又陷入沉默,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摊,香甜的热气扑面而来。徐瀚飞脚步顿了顿,走过去称了一纸包,塞到凌霜手里:“路上吃。”
热乎乎的纸包烫着她的手心,也烫着她的心。她捧着栗子,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小声道:“谢谢瀚飞哥。”
回到那间狭小却承载了无数忐忑与希望的招待所房间,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凌霜默默地收拾着寥寥几件行李,动作慢得像是电影慢镜头。徐瀚飞靠窗站着,望着楼下霓虹闪烁的街道,背影在灯光下拉出一道孤直而寂寥的影子。
“省城……其实也挺吵的。”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凌霜叠衣服的手一顿,轻声应道:“嗯,还是村里安静。”
“但机会多。”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你以后……会常来吧?”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凌霜的心跳漏了一拍,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嗯,只要有机会,就来。合作社要发展,离不开外面的市场。”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带着创业者特有的决心,却也巧妙地避开了他问题里隐含的、关于“她和他”的那层意思。徐瀚飞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被欣慰取代。“好。”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夜深了,凌霜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隔壁床的徐瀚飞也呼吸平稳,但她知道,他同样醒着。黑暗中,彼此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翻身,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一种无声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暧昧而煎熬。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空气中弥漫着破晓前的寒意。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饭,走向长途汽车站。站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等车的人,嘈杂而拥挤。离发车时间越近,凌霜的心揪得越紧。她紧紧抱着帆布包,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车要来了。”徐瀚飞看着进站口的方向,声音低沉。
“嗯。”凌霜只觉得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班车喘着粗气驶入站台,车门哐当一声打开。人群开始骚动,向前涌去。
“我……我走了。”凌霜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他,努力想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徐瀚飞深深地望着她,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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