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没关系。” 她感觉到徐瀚飞的手在她身侧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碰触她,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这场“巧遇”的寒暄,充满了无声的刀光剑影。林婉儿用看似随意的家常话,句句戳在要害上,炫耀着她与徐瀚飞共享的过去和优越的家世,试图在凌霜面前划出一道清晰的界限。而徐瀚飞的沉默和回避,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印证,让凌霜心中的不安和酸涩疯狂滋长。
夕阳的余晖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尘土里,气氛尴尬而凝重。
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姜大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热情地招呼林婉儿进院坐,林婉儿婉拒了,说公社那边还有事,得赶回去。临走前,她又深深看了徐瀚飞一眼,语气带着刻意的关切:“瀚飞,看你气色不太好,在乡下工作辛苦,要多注意身体。有空……回省城的时候,记得联系。” 说完,她冲凌霜点点头,转身上了吉普车。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院子里一片诡异的寂静。社员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猜测。凌霜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脸上火辣辣的,屈辱、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痛,交织在一起。林婉儿那最后一句“回省城记得联系”,像一把软刀子,扎得她生疼。
徐瀚飞脸色铁青,站在原地,半晌没动。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跟凌霜解释什么,但看到周围社员们探寻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低声道:“进去吧。”
整个晚上,合作社的气氛都怪怪的。吃饭时,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徐瀚飞吃得很少,一直低着头。凌霜更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蜡。她能感觉到徐瀚飞的目光几次悄悄落在她身上,带着歉疚和不安,但她没有回应。
吃完饭,徐瀚飞默默起身去收拾碗筷,凌霜则借口检查菌菇房,走了出去。她需要冷静一下。夜晚的山风格外凉,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心里的闷痛。林婉儿的话,像复读机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旧相识”、“小时候”、“徐伯伯”、“回省城联系”……每一个词,都在提醒她,她和徐瀚飞的世界,差距有多大。那个女人,如此轻易地,就用几句话,将她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自信和幸福,击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徐瀚飞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停下,沉默着。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紧绷。
“她……”徐瀚飞开口,声音干涩,“她父亲,以前和我父亲……共事过。很多年没联系了。” 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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