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招待所这种地方,才不怯场。”
她指着那份简易的盈亏分析:“李会计算的账,是建立在销量不变的基础上。可如果包装好了,能进以前进不去的渠道,比如县招待所的礼品柜台,甚至市里的土特产商店,销量会不会增加?价格能不能每瓶提个几毛一块?这账,就得重新算。”
老张梗着脖子:“那要是卖不动呢?你这都是‘如果’!”
“是,有风险。”凌霜直视着他,“可咱们当初办合作社、开公司,哪一步没风险?躺着最没风险,可也最没出路。这机器,我打听过,有二手靠谱的,价格能低些。如果董事会同意,我可以去信用社试试,看能不能贷点款。如果……如果大家还是觉得风险太大,”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拿我名下那部分股份的红利,甚至本金,做抵押担保。赚了,是公司的;赔了,先扣我的。”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沸腾的油锅,瞬间让激烈的争吵停滞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拿个人身家去赌公司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这决心,太重了。
姜老栓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王书记深深地看着凌霜,眼神复杂。李会计快速地在纸上算着什么。
老张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说:“你……你这丫头,咋这么犟!”
“我不是犟,张伯。”凌霜语气缓和下来,但依旧坚定,“我是觉着,咱们‘凌霜农品’不能总在泥地里打滚,得试着站起来,看看更远的地方。这机器,就是咱们站起来要拄的那根拐棍,贵,但值得试一试。就算这次摔了,咱们知道了哪儿路滑,也能爬起来。可要是连试都不敢试,咱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山那边的风景是啥样。”
会议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李会计的算盘声,啪嗒啪嗒,格外清晰。他在重新计算,基于凌霜说的“新渠道”、“价格提升”等假设。
良久,王书记第一个开口,声音沉稳:“程序上,凌总提交了可行性报告,也提出了个人担保方案。我提议,对此项投资进行表决。同意购置真空包装机(优先考虑二手可靠设备)并授权凌总办理相关贷款事宜的,举手。”
他率先举起了手。他看到了凌霜的决心,也看到了那份虽然粗糙但努力严谨的报告。
李会计停下算盘,看了看本子,又看了看凌霜,也缓缓举起了手。他计算的新的盈亏平衡点,在可控范围内,而凌霜的个人担保,极大降低了公司风险。
姜老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重重叹了口气,把手举了起来:“霜丫头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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