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个消息,让晋阳公主的小脑袋瓜嗡的一声。
她只知道孙贺州是恶人,却从没想过,他的背后,还牵扯着一个如此庞大的世家!
许元没有停下,他的目光转向车外,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看到那座潜藏在暗处的亳州城。
“还有那个梁县县令,宋云。”
“他的族伯,便是如今这亳州的一把手,亳州刺史。”
“我当着全县军民的面,斩了他的亲侄儿,断了他一条重要的财路。”
许元收回目光,看着车内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的三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说,这位刺史大人,对我能有什么好想法?”
“他们对我没想法,那才叫怪事了。”
一番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下。
晋阳公主只觉得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一个掌控亳州经济命脉的地方豪强,一个手握亳州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
这两方势力,任何一个,都足以让寻常官员望而生畏。
而现在,他们竟然因为梁县之事,同时将许元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晋阳公主终于明白了许元那句“不太平”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等恐怖的杀机!
她的小手死死地抓着许元的衣袖,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那我们绕路走!我们不走大扁山了!”
她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急忙问道:
“可……可是许元哥哥,这大扁山,是土匪的巢穴,跟那位孙家,还有那位刺史大人……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们为什么要特意往那里去?”
在她朴素的认知里,官就是官,匪就是匪,两者是水火不容的。
孙家和刺史再怎么恨许元,也不至于和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同流合污吧?
听到这个问题,许元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那哼声里,充满了对世事洞明的讥讽。
“没关系?”
他看着晋阳,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像是一把能剖开人心的刀。
“公主,我问你,亳州去年遭了水灾,朝廷是不是立刻就拨了赈灾的粮款?”
晋阳公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是啊,我听父皇提过,前后拨了三次,数十万石粮食,还有大量的银钱。”
许元又问:“那朝廷为了剿匪,是不是也派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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