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元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西洋传来的?
止痛?
上瘾?
浑身骨头如蚁噬?
怎么这么熟悉?
作为现代人,许元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
这哪里是什么红花教秘方!这分明就是是鸦片!
红花教这帮畜生,竟然用这种东西控制了一国储君!
难怪李承乾会变成那样,难怪他会嘶哑着声音不见人,难怪那帷幕后药味浓烈却掩盖不住那股甜腻的怪味!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许元怒极反笑,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红花教,留不得!”
晋阳公主虽然不懂那是什么,但听福伯的描述,也知道那绝对是比瘟疫更可怕的东西。
“许元哥哥,那……那大哥还有救吗?”
小丫头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着许元的衣袖。
许元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过身,轻轻拍了拍晋阳公主的手背,语气变得异常坚定。
“放心。”
“只要人还活着,我就能救。”
“但这东西,想要戒掉,就太难了,不知道他的身体还能否扛得住。”
说完,他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福伯,目光锐利如刀。
“福伯,现在公子的情况如何?”
许元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根针,扎破了屋内沉闷的空气。
福伯跪在地上,身体佝偻成一团,似乎回忆那个画面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酷刑。他深吸了一口气,浑浊的老眼中满是痛苦与惊恐。
“大人……殿下他……已经没有人样了。”
“每日清醒的时候,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其余时间,不是在那‘神药’带来的幻觉中痴笑,就是在药效退去后的剧痛中打滚。”
“红花教的人,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他们像喂狗一样,把那黑乎乎的药膏扔在地上,让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爬过去舔食……若是不听话,便是拳打脚踢,甚至几天不给饭吃。”
“殿下为了那一口药,什么尊严都不要了……磕头、学狗叫……甚至……”
福伯哽咽难言,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都抠进了木板缝隙里,渗出了血丝。
“甚至还要帮他们倒洗脚水……只为了求那一小块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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