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上官拨弦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有朝那个方向多看一眼。
她只是低着头,用那双看似疲惫无神的眼睛的余光,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同时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向着城西快步走去。
她记得很清楚,集安县的城西,有一家全国连锁的“济世堂”分馆。
“济世堂”,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有着特殊的分量。
它的老板,是苏玉树。
而苏玉树,不仅仅是全国闻名、医术精湛的名医,更是她已故师兄苏沐辰的亲侄子。
苏玉树的父亲,也就是苏沐辰的长兄,与她的师父上官鹰乃是多年故交,情谊深厚。
因为这层关系,苏玉树素来对她这位师父的关门弟子颇为照顾,视若亲妹。
他为人正直仁厚,医德高尚,时常会亲自到各地的济世堂分馆坐诊。
一方面是利用他的名望吸引病患,造福地方百姓。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亲自视察各分馆的经营状况、药材质量以及坐馆大夫的医术医德。
此地济世堂分馆,或许能为她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暂时落脚点,也能让她从苏玉树那里,打探到一些不那么带有官方或者某一方势力倾向的、更为客观可靠的消息。
这是她在目前困境下,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可以尝试接触的“自己人”。
穿过几条熟悉的、铺着青石板的街道,绕过几个热闹的早点摊子,济世堂那熟悉的青砖黑瓦、门面宽敞而干净的分馆,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与记忆中相比,门面似乎更加整洁了些,只是门楣上那块黑底金字的“济世堂”牌匾,边角处略显陈旧,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此时,尚未到济世堂正式开门坐堂的时辰,但门口的空地上,已经自发地排起了一条不算短的长队。
排队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眼神中充满了生活艰辛的平民百姓。
有拄着粗糙木棍、步履蹒跚、不停咳嗽的老人。
有怀里抱着面色潮红、不断啼哭的幼儿、满脸焦虑与疲惫的年轻妇人。
有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汉子。
还有相互搀扶着、眼神浑浊茫然的老夫妻……
他们脸上带着相似的、被病痛与贫困折磨出的愁苦,以及对健康、对苏神医妙手回春的深切期盼,在清晨微凉而潮湿的空气中,瑟瑟地等待着,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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