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绒袄给媳妇披上。
“看看!省城买的!那是鸭子毛填的,比棉花轻,还暖和!”
秀莲脸红得像块红布,嘴上嗔怪着乱花钱,手却紧紧抓着衣领不撒手。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眼珠子都快黏在那衣服上了。
二愣子又从车里拿出那两瓶茅台,在他老丈人面前晃了晃:
“爹,这是给您的!正宗茅台!徐哥给买的!”
他老丈人本来还觉得女婿没正形,这会儿腰杆子挺得笔直,觉得自己闺女没嫁错人。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幸福。
简单,直接,甚至带着点炫耀,但那是对好日子的实实在在的向往。
热闹散去,大门插上。
喧嚣被挡在了墙外,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还有趴在灶坑边的黑风。
徐军简单洗了把脸,胡乱扒拉了两口兰香热好的酸菜炖粉条。
吃饱了,身子暖过来了。
他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李兰香,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别忙活了,过来坐。”
李兰香在炕沿边坐下,看着丈夫疲惫又亮的眼睛,有些心疼:
“咋了?是不是累坏了?我给你烧水烫烫脚?”
徐军没说话,只是从怀里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红绒布盒子。
李兰香愣住了。
徐军打开盒子。
灯光下,那个龙凤呈祥的老式金戒指,还有那条粗粗的实心金项链,散发着迷人的金色光晕。
在这个灰扑扑的屋子里,这点金光显得格外耀眼。
“这……”
李兰香捂住了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不是没见过钱,但金子不一样。金子是压箱底的,是传家的,是男人给女人的一份最重的承诺。
“伸手。”
徐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李兰香颤抖着伸出左手。那只手因为常年干活,骨节有些大,皮肤也不细腻。
徐军把那枚沉甸甸的金戒指,慢慢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有点紧,但正好卡住,像是这辈子都摘不下来了。
“咱们结婚的时候穷,连个像样的信物都没有。”
徐军摩挲着那枚戒指,低声说道:
“这次去省城,赚了点钱。我想着,咱家日子好了,不能光让我一个人风光。这金子你戴着,这是咱们老徐家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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