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出逃,途中为护妻被追兵所伤。临终前,他将一枚玉玦一分为二,与妻各执一半。
“以此为信,来世再续。”
苏蘅将半枚玉玦含入夫君口中,自己吞下另一半,纵身跳入悬崖下的碧潭。
“荒唐!”徐琛听完她的讲述,眉头紧锁,“挽秋,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们下月就要结婚,你却整天神神叨叨...”
“这不是神叨!”挽秋第一次对他发火,“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那玉玦里有未散的魂!”
争吵不欢而散。
那夜,挽秋在工作室抚摸着玉玦,轻声问:“是你吗,苏蘅?”
玉玦无声。但电脑屏幕忽然亮起,文档上凭空多出一行诗:
“谁解相思绳,独欢梦织勒。”
玉玦修复进入关键期。
挽秋发现,裂缝两侧的玉质在显微镜下呈现奇特的对应纹路,仿佛人体的血脉经络。更奇的是,每当她在深夜单独工作时,玉玦会微微发热。
一晚雷雨,全城停电。应急灯下,挽秋正用镊子调整最后一片碎片的位置。
忽然,玉玦光芒大盛。
整个工作间被柔和的碧光笼罩。光芒中,一个女子身影渐显——云鬓斜绾,铅黛春姿,与梦中一般无二。
“三百年了...”女子开口,声音如风中细铃,“终于有人听见。”
挽秋惊得说不出话。
“我名苏蘅,万历四十年生人。”女子虚影飘至她面前,“夫君陆文遥,乃苏州玉雕圣手。天启年间,阉党当道,魏忠贤欲求玉观音佑其权势。夫君不从,遂遭追杀。”
“诗...是你写的?”
苏蘅点头:“临别前夜,夫君于半玦上刻下前八句,我续后八句。本约好重逢时拼玦成诗,奈何...”她身影微颤,“奈何阴阳永隔。”
“为何找我?”
“因你与我,本是同魂。”苏蘅伸手虚抚她的脸,“三百年一轮回,你每世皆为我。只是此世,你忘得太干净。”
挽秋后退一步:“不可能...”
“你可记得,自幼惧水?因我溺亡于碧潭。你可记得,独爱青玉?因我与夫君定情之物便是青玉簪。你可记得,初见徐琛时莫名抗拒?因他...”苏蘅苦笑,“因他眉眼,像极了当年告密害我夫君之人。”
挽秋如遭雷击。一切琐碎的恐惧、偏好、直觉,原来都有来处。
“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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