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声。那声音逐渐远去,被走廊吞噬,最终只剩他们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脚步声在死寂中回荡。
每一步,都踩在同伴的牺牲之上。
……
黑暗空间。
尼克莱靠在冰冷的平面上,努力维持着清醒。低语声早已消失,死寂重新包裹,但那种绝对的隔绝感减轻了一些。他模糊地感知到“渡鸦”和“鹰眼”的生命气息依旧微弱,但相对稳定。
他回想着那些低语碎片。“观测者并非超然”、“协议代价”、“校准轮盘不可完成”、“钥匙必须找到平衡”……这些信息太过惊人,也太过零散。但他至少明确了一点:静默者所信奉和维护的“寂静”,很可能是一个建立在错误认知和巨大代价之上的骗局或悲剧。而陈维,以及维克多教授的研究,触及的才是真正的核心——平衡。
平衡……第九回响的平衡。
他现在理解伊莎贝拉首席为何如此决绝地发动反击令了。这不只是救人,这是在与一个根植于世界根本错误上的庞大阴影争夺未来。
但知道真相,和改变现状,是两回事。他们被困在这里,如何将信息传递出去?如何找到其他同伴?如何……活下去?
他再次摸索那个触发过低语的符号,依旧没有反应。他尝试向周围更远处爬行探索,除了光滑平面,一无所获。
难道只能被动等待“评估”结束?或者,等待设施的下一次“信息投放”?
不,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未知的机制上。必须主动做点什么。
他想起自己按下符号时,那股微弱的能量流动感。能量需要路径,需要节点。这个空间,不可能完全独立。那些低语信息,又是如何存储和释放的?
他开始不再盲目摸索,而是集中残存的、微弱到极致的回响感知,不是向外,而是向内,去感受自己身体与这个空间平面接触的那一点点“界面”。
铸铁回响赋予他对物质结构的敏感,风暴回响带来对能量流动的微弱直觉。在这片死寂中,任何一丝异常都可能被放大。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他精神即将因过度集中而涣散时——
他“感觉”到了。
不是通过触觉,而是通过那被压制的回响感知,极其模糊地“感觉”到,身下的平面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规律的能量脉动,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缓慢而有力。这脉动并非均匀分布,而是沿着某些不可见的“脉络”在流转。
而之前他触发符号的地方,似乎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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