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的客套话。
李氏族长望着这众叛亲离的局面,胸口的怒气无处发泄,重重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去,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其余族人见状,也纷纷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议事堂,生怕晚一步就触了李聿的霉头。
堂外寒气袭人,月色如水般洒在青石板上。
顾窈披着一件月白色的夹棉外衣,鬓边还沾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她立在廊下,目光落在议事堂的方向,直到看见李聿推门而出,才迈步迎了上去。
方才在堂中还神色冷冽的李聿,一瞥见顾窈,紧绷的下颌线瞬间柔和下来,快步走上前,眉头紧紧蹙起,语气里满是掩不住的急切:“他们吵到你了?”
他伸手抚上她微凉的肩头,指尖触到衣料的单薄,脸色愈发沉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多穿点?”
顾窈轻轻摇摇头,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是我见你去了许久都没回来,心里惦记,便醒了。长老们都安顿好了?没再闹什么幺蛾子吧?”
说话间,下人已捧着一件厚厚的狐裘大氅快步走来。
李聿接过,小心翼翼地将顾窈裹进怀里,大氅的绒毛柔软厚实,瞬间隔绝了外界的寒意。
他低头看着她被裹得像个小团子的模样,语气缓和了许多,却依旧带着几分不耐:“不必理会那些趋利避害的老家伙,翻不出什么浪来。我们先回房间,别在这儿吹风,凉着了可怎么好。”
他牵着她的手往内院走去,指尖的温度温暖而有力。
顾窈依偎在他身侧,踩着月光缓步前行,脚下的青石板路被月色浸得微凉。
她偏过头,轻声说道:“家里的这些琐事,如今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江老夫人那边有庵堂的人看着,族里的长老也不敢再随意生事。”
“你被削爵之事本就是愿望,总不能一直闭门不出,也该上朝面圣,看看皇上的意思了。”
李聿刚要蹙眉开口,喉间的拒绝还未落地,便被顾窈清洌的声音直直打断:“不可以不去。”
她倏然转过身,月光淌进她澄澈的眼眸,亮得像淬了霜的星子,竟直直看穿了他藏在心底的执拗。“皇上迁怒于你,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衣袖,语气坚定却带着软意,“你怎能跟圣上赌气?做臣子的,本该体谅圣心。明天必须去。”
她顿了顿,目光锁住他眼底的不甘,字字清晰:“皇上肯放你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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