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她放下茶盏,轻声问:“非得明日就走么?皇后后日才到,你……你不见她一面?”
萧墨转身握住她的手,那双常年劳作粗糙却温暖的手,此刻竟有些微颤。“有些事,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他的声音沙哑,“娘和大凤有你和绣图周全,我……我去京城打听些事情,也看看大军在军营可好。”
他避开了方圆探究的目光。皇后为何突然驾临这偏僻的芙蓉镇?真的只为美颜霜?萧墨脑海中闪过许多年前京城的血雨腥风,闪过那张美丽却冰冷的脸。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萧墨便背着包袱出门了。他没有惊动太多人,只在院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妻儿和安静的院落,便决然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镇口弥漫的晨雾中。
而梁家上下却忙碌了起来。方圆连夜挑灯,开始描摹“凤穿牡丹”的图样。梁洁则指挥着大凤和工人们打扫厂房,检查每一道工序,连装美颜霜的瓷瓶都擦得锃亮。整个鑫驰日化洋溢着一种紧张又兴奋的气氛。
两日后,芙蓉镇轰动了。
皇后的仪仗并未大张旗鼓,却依然有着不容错辨的皇家气度。几辆看似朴素的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稳稳停在了鑫驰日化门口。先下来的宫女内侍,悄无声息地铺开红毡。
车门帘被掀起,一位身着常服、却难掩雍容气度的妇人在搀扶下缓步走下。她看起来约莫四十许人,面容保养得宜,目光平静地扫过跪迎的梁洁一家,以及好奇张望又不敢靠近的镇民。
“平身吧。”皇后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天然的疏离,“听闻芙蓉镇的鑫驰日化所制美颜霜颇具奇效,本宫路过此地,特来一观。”
梁洁连忙上前,按着事先排练好的话应答,引着皇后参观工坊。皇后的目光掠过那些忙碌的工人和瓶瓶罐罐,看似随意,却偶尔在某个细节上停留片刻。
参观完毕,在特意布置过的厅堂落座,方圆捧着那幅刚刚完工、还带着绷架的“凤穿牡丹”绣图上前敬献。丝线在光下流转着华彩,牡丹怒放,凤凰翩然,栩栩如生。
皇后眼中果然掠过一丝讶异和欣赏:“好精巧的绣工。想不到这乡野之间,竟有如此手艺。”
梁洁和大凤心中俱是一喜。
然而,皇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听闻梁夫人之子萧墨,曾行走四方,见多识广,怎的今日未见?”
厅堂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梁洁稳住心神,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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