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底的震动还在持续,碎石簌簌往下掉,石壁上残留的棋局纹路忽明忽暗,像是濒死的萤火。
程七晚攥着那枚黑白相间的棋子,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体内的黑白两股力量彻底交融,不再有丝毫撕扯的痛感,反而像是溪流汇入江海,平和得让人心安。
“快走!这地方要塌了!”沈墨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玄袍上满是破洞,却依旧挺直着脊背,长剑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敖月连忙扶着程七晚,阿芷也收起了弈者之心,几人相互搀扶着,朝着来时的通道跑去。身后的石壁已经开始大面积坍塌,轰鸣声震耳欲聋,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就在他们快要冲到通道口时,程七晚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回头望去,只见那座曾经绑着敖月的高台废墟里,有一道微弱的金光在闪烁,像是被碎石掩埋的星辰。
“七晚,别回头!”沈墨尘察觉到她的停顿,焦急地喊道。
“那里有东西!”程七晚挣脱敖月的手,不顾阻拦地冲了回去,“我感觉到了,是棋子的气息!”
她扒开压在上面的碎石,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质感,用力一扯,一枚布满裂纹的金色棋子被她攥在了掌心。
这枚棋子比玄渊神纹棋子更古朴,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金光微弱,却带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威严。
“这是……天界的将棋?”阿芷跟了过来,看到棋子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传说中,只有掌控棋局走向的上神,才会持有将棋!”
程七晚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的坍塌声越来越近,沈墨尘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通道口拖:“没时间了!出去再说!”
几人连滚带爬地冲出通道,跃入潭水之中。冰冷的潭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望去,那道裂开的缝隙已经彻底合拢,潭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四人狼狈地爬上岸,瘫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潭底的阴冷。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鸟鸣声,清脆悦耳,带着劫后余生的生机。
敖月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看了看程七晚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红了眼眶:“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被抓,你们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
“说什么傻话。”程七晚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摇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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