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晚捏着白子落天元,白弈手里的黑子跟着就贴了上来,落子又稳又快,力道带着股说不出的通透劲儿,跟梦里白发弈尊落子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学姐这步天元定调,是要以心为棋啊?”白弈笑眼弯弯,指尖捻着黑子又落一子,棋盘上竟隐隐飘出缕淡金光,跟古弈台的气泽沾边,却比那幻境里的假金光实在百倍。
程七晚心里一动,指尖跟着落子:“你梦里听见的声音,是不是说弈者先守心,再谈棋?”
这话一出,白弈手里的黑子顿了顿,眼睛瞪得溜圆:“可不是嘛!我从小就总做怪梦,梦见个白胡子老头跟我说这话,还教我摆棋路,醒了就记不全,就记得这句最清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棋子落得飞快,转眼棋盘上就布下小半局。程七晚越下越心惊,白弈的棋路看着浅,实则藏着浩然气,明明是现世的普通木棋,落子却有梦界弈道的底子,不是转世还能是啥?
正下到紧要处,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好几个人凑到门口探头,都是围棋社的学长学姐,刚才还在楼下招人,这会儿全被棋盘上的气泽吸引了。
“这是新来的程学姐吧?厉害啊,跟白弈下得有来有回!”
“可不是嘛,白弈是咱们社里的种子,去年拿了省赛第三,从没见他跟人下得这么投入!”
议论声里,白弈忽然抬手停住,眉头皱起来:“学姐,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程七晚刚点头,就觉心口的天元玉棋微微发烫,手里的小木棋也跟着震颤,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几分,风里裹着股淡淡的邪气,跟梦里噬弈族的黑气很像,却淡得几乎看不见。
“棋不对劲。”程七晚指着棋盘,刚才落下的棋子竟在微微发黑,纹路里渗着细如发丝的黑气,“你看,咱们的棋被缠了东西。”
白弈凑近一看,脸色也变了:“邪门了,这棋盘是我祖传的,从来没这毛病!”他伸手想碰棋子,指尖刚碰到,就被一股黑气弹开,指尖瞬间红了一片,疼得他嘶了一声。
这一下动静不小,门口的学长学姐都围了过来,有人伸手摸棋盘,刚碰到就被弹开,吓得往后退:“啥玩意儿啊?邪乎得很!”
程七晚立马攥紧小木棋,浩然气悄悄往外散,刚碰到那些黑气,就听见耳边传来细微的嗤笑声,跟昨晚梦里忽悠她的老头声音有几分像,却更阴冷:“刚破了梦,就想安稳下棋?现世的弈道,照样能困死你!”
“又是你们这些杂碎!”程七晚低喝一声,天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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