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功法中所要求的凝固心神、心如止水之境。
先前强行压抑的怒火与惊惧,此刻尽数被这赤裸裸的威胁点燃,在胸腔中剧烈翻腾,几乎要冲垮理智的堤坝。
他死死咬紧嘴唇,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以此强撑着最后的意志力,生怕破口大骂的愤懑或是苦苦哀求的软弱脱口而出。
他比谁都清楚,面对墨居仁这般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角色,任何恳求与威胁都毫无意义,对方只会牢牢攥住这最大的把柄,绝不会轻易撒手。
亲情,是他心中最柔软的牵挂,亦是此刻最致命的破绽。他做不到六亲不认,更无法罔顾父母亲人的死活,任由他们落入墨居仁的掌控之中。
在这般赤裸裸的威胁面前,所有的反抗念头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选择暂时屈服,咽下这口满是屈辱与不甘的怨气。
如今被死死抓住死穴的许木,就连先前一闪而过的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想法,也不得不彻底抛弃。
他很清楚,只要家人还在对方的威胁之下,他便没有任何鱼死网破的资本——一旦他有任何异动,遭殃的只会是远在家乡、毫不知情的亲人。
这场与墨居仁的首度正面交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失衡。
对方以功法为饵,以毒丸为钳,最终以亲情为刃,层层递进,步步紧逼,将他逼入了绝境。许木心中清楚,自己这一局,算是彻底输了,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遵墨老之命,一年之内,必练至长春功第十四层。”许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与不甘,却终究只能化作这一句屈从的承诺。
墨居仁听到这句话,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长长吐出了一口积压在心中的闷气。
鲜少有人知晓,方才这场看似游刃有余的对峙,他心中的紧张并不亚于许木,只不过被他那诡异多变的表情与深沉的城府彻底掩盖,未曾显露半分。
他凝视着许木铁青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最终化作一句恶狠狠的咒骂:“这长春功真是邪门,臭小子年纪轻轻,心智便如此坚韧,竟这般不好对付。”
话语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许木天赋的忌惮,也有对“长春功”的觊觎,更有对自己终于掌控局面的庆幸。
这场无声的较量,终究是以他的完胜告终,而许木,则彻底落入了他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前路茫茫,唯有按对方的意志前行。
这长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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