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落了,院子里的青石板上铺了一层细碎的黄蕊,踩上去软软的,有股甜香。
宁儿已经能坐稳了,阿青在树下铺了张席子,让他坐在上面玩布老虎。
安安在石桌上写字,沈生澜在旁边绣花,时不时抬头看看两个孩子,眼里都是温柔。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月余,杭州入了秋。
天气转凉,沈生澜给孩子们做了新棉衣,宁儿的是淡青色,安安的是深蓝色,袖口都绣了小小的莲花——那是周嬷嬷教她的纹样,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佑孩子一生清白。
“娘亲,”安安写完一张字,凑过来看,“弟弟什么时候会走路?”
“快了。”沈生澜放下针线,摸摸他的头。
安安笑了:“我可以教弟弟走路。”
“好,哥哥教他。”
正说着,院门被敲响了。
不是暗号,是寻常的叩门声。
阿青去开门,门外站着个陌生的年轻人,一身布衣,手里提着个药箱。
“请问是沈娘子家吗?”年轻人问。
“你是?”
“敝姓陈,是回春堂的大夫,”年轻人道,“受人之托,来给府上送些秋日养生的药材。”
沈生澜心中一动。回春堂——一开始她从晋王府逃出来便去的回春堂疗伤。
她起身走过去:“有劳陈大夫。”
陈大夫递过药箱,压低声音:“箱底有信。”
沈生澜接过药箱,沉甸甸的。
她让阿青招呼陈大夫喝茶,自己抱着箱子进了屋。
关上门,打开箱底暗格,果然有一封信。
不是南宫容璟的笔迹,是韩清辞的。
“沈姑娘安好。韩某已自京返金陵,一切顺利。应韩伤势大好,不日将赴杭州。另,京城传闻摄政王大婚延期,缘由不明。江南近日有蓬莱岛余党活动,务必小心。珍重。清辞字。”
信很短,信息量却大。
蒋应韩要来了,南宫容璟的大婚延期了,蓬莱岛还在活动。
沈生澜把信折好收起来,心中五味杂陈。
蒋应韩要来,她该以什么态度对他?朋友?恩人?还是那个曾经算计她、又拼死救她的人?
至于南宫容璟……大婚延期,与她何干?
她摇摇头,甩开这些念头,提着药箱走出去。
陈大夫已经喝完茶,起身告辞。
沈生澜送他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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