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平时看着挺正直一个人,年年评优……”
“为了钱,啥都干得出来呗。听说他儿子在国外念书,开销大。”
“不全是钱,他儿子被挟持了,也是没办法……”
“那也不能成为背叛的理由!穿了这身警服,有些底线就不能破!今天因为儿子妥协,明天是不是就能因为老婆父母把我们都卖了?”
议论声虽小,却像病毒一样在空气中传播,侵蚀着这支队伍凝聚力的根基。一种“下一个会是谁”的恐慌,在平静水面下暗流涌动。技术队的小王甚至开始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办公桌和电脑有没有被动手脚,这种过度敏感正是信任危机的典型表现。
三天后,市局大会议室座无虚席,连过道都站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解,有失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陈支队走上讲台,他今天没有穿常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警礼服,肩上的星徽在灯下闪着冷峻的光。他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些脸上写着困惑、愤怒、不安,甚至是一丝迷茫。他沉默了片刻,让这种沉重的气氛充分发酵,然后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
“同志们。”陈支队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今天,我们在这里,不是开庆功会,也不是开批判会。我们是来面对一道伤口,一道我们自己人留下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台下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张建国同志,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背叛了他的誓言,背叛了我们的信任,玷污了这身警服,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这一点毋庸置疑!”陈支队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话锋随即一转,声音低沉下来,充满了沉重的感同身受,“但我想请大家,在愤怒和失望之余,也冷静地想一想。在你们中间,有谁……敢百分之百地拍着胸脯说,如果换成你,你的至亲骨肉被歹徒挟持,生命受到最直接的威胁,对方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们,还把证据摆在你面前时,你一定能毫不犹豫地做出所谓‘正确’的选择?你的信念,就真的坚不可摧到能承受住这种极限的考验?”
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不少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陈支队锐利的目光,低下了头,内心进行着激烈的自我拷问。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内鬼,是受害者,更是警示。”陈支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先生’这伙人,为什么能一次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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