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中衣来?就在那边柜子第二层。”
她指向暖阁内侧的红木立柜。那小宫女在门外,闻言欲进来帮忙,沈青梧却道:“让小纹去小厨房看看,我那盏炖着的燕窝可好了?这儿有赵嬷嬷便好。”
小宫女不疑有他,应声去了。
暖阁内,只剩沈青梧与赵嬷嬷二人。
赵嬷嬷走到立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中衣。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沈青梧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问:“红豆何意?你是谁的人?”
赵嬷嬷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却没有立刻回头。她将中衣放在榻边,动作如常地替沈青梧解开沾了药汁的衣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急促而清晰地说:“奴婢受文秀姑姑所托。红豆为记,意在‘朱砂’、‘旧事’。王选侍临终前,曾留一言与文秀姑姑:‘长春宫,火,婴孩,朱砂记。’文秀姑姑命奴婢寻机告知姑娘:小心药膳,慎防‘香’。”
长春宫,火,婴孩,朱砂记!文秀!果然是那个本该“病死”的旧宫人!她竟然还活着,且在暗中活动,甚至能将手伸到慈宁宫的膳房!而“小心药膳,慎防‘香’”……是提醒她注意饮食中可能下毒,以及提防那种特殊的“苦檀香”?
信息量太大,沈青梧心头剧震,面上却竭力维持平静,配合着赵嬷嬷换上干净中衣,同时低声追问:“文秀姑姑现在何处?她可知那‘朱砂记’具体指什么?与‘长宁’玉佩可有关系?”
赵嬷嬷手下不停,迅速系好衣带,低声道:“文秀姑姑行踪隐秘,奴婢亦不知其所在,只遵令传递消息。她只言‘朱砂记’是当年长春宫旧案关键,牵扯一位早夭皇嗣,或与刘家、苏家皆有干系。‘长宁’之事,她似有耳闻,但未明言。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奴婢不能久待。日后若需传递消息,可在食盘下压一片黄连。”
说话间,她已利落地收拾好换下的衣物,退后两步,恢复恭敬姿态:“姑娘衣裳换好了,可要奴婢伺候用药?”
话音刚落,外间已传来小宫女的脚步声。沈青梧深深看了赵嬷嬷一眼,那眼神中有审视,有警告,也有瞬间达成的默契。“不必了,药稍凉些我再喝。你下去吧。”
“是。”赵嬷嬷躬身,端起方才放置药碗的托盘,稳步退了出去。自始至终,她未曾抬头与沈青梧对视,仿佛刚才那番急促的低语从未发生。
暖阁内,沈青梧缓缓靠回引枕,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文秀……这个先帝宠妃身边的旧人,果然是一条深潜的暗线。她不仅知道王选侍的秘密,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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