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几句。”
朱雄英的目光扫过那些面如死灰的官员:
“也让大家听听,咱们这位‘真圣人’,到底给后世子孙,留下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教诲。”
“遵旨!”
王简深吸一口气,双手捧起那本《论语·真解》。
他缓缓翻开第一页。
大殿内,大家全部安静下来。
就连刚才还在哀嚎的陶安,也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他们都想知道,这本把衍圣公拉下神坛的“真经”,到底写什么鬼东西。
王简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子曰:君子不器!”
这四个字,大家都熟。
可王简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的世界观崩塌。
“何为不器?不为物用,不为形拘!”
“农耕于田,工利于器,商通于海,皆为大道!”
“故,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则不活!”
“圣人云:格物致知,方能诚意正心!何为格物?”
“造大船以征四海,是格物!”
“铸火器以御外辱,是格物!”
“算筹算尽天下之利,亦是格物!”
“这,才是圣人原本想要告诉我们的道理!这,才是华夏永不沉沦的脊梁!”
陶安瘫坐在地上:“异端……这是异端邪说……商贾贱业,怎可与大道并列……”
可是,他的声音太小了,虚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角落里。
史官董伦的手一直在抖,但他没有停笔。
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在史册上,颤抖着写下一行注定要震撼后世的文字:
“洪武二十五年,冬。御史王简,于奉天殿,请立新学。斥腐儒,废伪圣,言‘工字不出头,万古如长夜’……”
奉天殿内王简那几句离经叛道的“格物致知”,简直是把这些大明最顶尖的聪明的世界直接崩碎。
“疯了……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啊……”
刑部尚书开济艰难地咽唾沫,他是管刑律的,平日里审过的死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样的狠人没见过?
可他从没见过像王简这么不要命的。
这哪里是在念书?
这分明是在给整个大明朝的文官集团念悼词!
翰林院掌院陶安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死死盯着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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