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应天府的判官啊?且不说判官是八品,若进府学,上头的人是学正,离李恪隔着一层,到了府衙则不同,与李恪抬头不见低头见。
就这些天的接触看,王干炬觉得江峰进了府衙就是锥处囊中,迟早要露头,届时,李恪发话,做个通判,说不得自己这个知县都得喊一声“上官”。
“好!”李恪很满意江峰的识相,说完还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了王干炬一眼。
王干炬看到了这个眼神,心想,老李你可真是,理论上说,我也是你的人啊?挖手下人的墙角有什么骄傲的,不行,我得回敬一下。
“但是江判官暂时去不了府衙。龙王庙大堤还离不开他。”
江峰奇怪地看了眼王干炬,王县尊这是什么意思?示意我去府衙的是你,拦着不放人的也是你。
“无妨!”李恪摆摆手,说:“汝贤可以先来府衙领牙牌、换官衣,届时,本官再派他到江宁县,监察大堤建造。”
事实又一次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李恪成功把王干炬逗笑了。
王干炬笑了后,李恪也笑了起来,只有江峰有点看不明白局势。
祁童并不热衷于参与到这种官场上的机锋中去,既然在丁敏这边已经挖不出什么线索,他就要另辟蹊径,例如操江提督府。
李恪和王干炬打机锋的时候,他就已经三两口喝完手里的热粥,往国公府去了。
梁家是祁家的世交,两家祖上是过命的交情,本来祁童是与梁府大小姐有娃娃亲的,但是奈何这梁大小姐,竟然在一次去姑苏寒山寺上香的时候,偶遇了一位书生,然后就闹着非此君不嫁,逼得梁府解除了婚约。
但是就此事而言,祁童很难说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梁大小姐在国公府骄横惯了,此事他清楚得很,何况齐大非偶,祁家只是侯爵,他又不是世子,梁大小姐嫁给他,只怕他有的是憋屈日子过。
现在好了,梁大小姐这么一闹,祁家和梁家都觉得对不住他,他才能借着这青云,直上锦衣卫指挥同知的高位。
祁童走了,李恪自然也不会再多待,达成了目的后,他也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说:“本官也会府衙了,王知县,从丁敏宅子里起出了金银,我许你先行取用,且先把府衙欠你江宁县的银子还了,免得你来府衙寻我要钱,实在不体面。”
这给了王干炬一个惊喜,有了李恪承诺的八万两银子,那整个治河工程再不受钱财掣肘。
“下官拜谢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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