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年龄。”
当年的林师姐,如今的林奶奶沉默片刻,平静说:“那会,我三十多岁,他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我已经开始衰老,他却还没有抵达人生顶峰。”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也不希望他被拖累。”
“所以,我拒绝了。”
师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往后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向师傅请辞,独自去了城里,换了一份工作,再没有回来过。
只在偶尔寄来一封书信。
又过一段时日,师傅病逝,师姐与师弟在葬礼上相遇,有心打探近况,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们在黄昏落日下漫步,走过田埂,走过河堤,走过漫长又孤独的黄泥小径,师弟一直在等着她开口,但她始终都没有挽留,只是呆呆的把人送回城里。
“后来,我又去看他。”
林奶奶抿了口茶水,呵出绵长的叹息,又说:“兴许是觉得寂寞吧,又或许是意识到一点心意,我有一天,趁着空闲进城,一路打听,找见他新的住址。”
那时候的师弟,身边已有一个新的女孩。
同他年龄相仿,温柔,活泼,总是带着笑容,挽着木讷的年轻人的手,原先在记忆里总是内向不善言辞的那个人,居然也变得和善,学会与人交谈。
他并不寂寞了。
所以,师姐只是在长街尽头的人流里远远的眺望着他们,转过身迎着孤零零的即将落下海平面的夕阳,一个人走过大路,穿过漫长的黄泥小径,走过河堤,走过田埂。
走回这座,红砖都已褪色的老屋。
一住就是几十年。
自此以后,二人只剩书信来往。
未曾想,师弟的晚年竟会落得这般下场,走的比她还早。
“所以,珍惜眼前人。”
林奶奶捧着茶水,目光悠悠地扫过迟羽和槐序,又看向专注听故事的安乐,最后又看着迟羽,淡淡的说:“不要等没有机会了,才去行动。”
迟羽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但她其实完全没听懂。
只当老太太是在感慨波折的人生。
林奶奶眼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只得叹气。
安乐倒是听懂这是讲的什么。
她看看迟羽前辈,又看看冷淡的少年,觉得应该没那种可能。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很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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