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不可能。那间总裁办公室,对她而言,无异于心理上的刑场。
只剩下……信息。文字。可以斟酌,可以修改,可以给自己留下思考和反应的缓冲时间。
她走到床边,拿起那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着她苍白、紧张、却带着一种奇异决绝的脸。她点开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寻找那个她从未主动联系过、却早已在无数个噩梦中反复出现的名字。
没有。她的通讯录里,当然不会有韩丽梅的私人号码。她只有公司内部通讯系统里的“总裁办公室”分机号,以及企业通讯录里那个永远不会被回复的、公事公办的邮箱地址。
她的心沉了一下。是啊,她连联系对方的直接渠道都没有。她们之间,隔着天堑。在韩丽梅的世界里,她大概只存在于“员工档案”和“待评估变量”的列表里,不配拥有私人联系方式。
挫败感像冰冷的针,刺向她刚刚鼓起的、脆弱的勇气。但下一秒,一个模糊的记忆片段闪过——那天在总裁办公室,韩丽梅递给她那份DNA报告时,似乎……提到过一个“加密的、一次性的电子邮箱地址”,说是仅在“生死攸关且完全无法解决”时,可以通过此方式联系。那个邮箱地址,韩丽梅当时好像随口提过,或者说,是她当时过于震惊,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音节和字母组合,根本没记住?
不,等等。她好像……写在什么地方了?在那种极度的混乱和冲击下,她会有意识地记录吗?
她猛地转身,扑向那个被她扔在墙角、从总裁办公室带回后就没再动过的、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那是她的包,里面装着那天遗忘的所有东西。她颤抖着手,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
那部没电的旧手机,干瘪的钱包,几支廉价的笔,一本边缘卷起的笔记本,几片皱巴巴的纸巾,还有……一张对折起来的、边缘有些毛糙的、从某个报告或文件上撕下来的、印着复杂英文和德文的纸片。
她拿起那张纸片。是DNA报告的内页之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在纸张背面的空白处,靠近边缘的地方,有几行极其潦草、笔画歪斜、几乎难以辨认的、用蓝色圆珠笔写下的字母和数字组合。那字迹,是她自己的。是在韩丽梅说出那个邮箱地址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却凭着某种本能,颤抖着、无意识地在手边能碰到的纸片上,胡乱记下的!
“S.@.**”
地址不完整,有几个字母模糊不清,像是“S”开头,后面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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