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细密的冷汗,又被她机械地、无意识地用冰凉的手指擦去。脸色苍白得可怕,眼底的红肿虽然用冰块敷过,用廉价的遮瑕膏勉强遮盖,但仔细看,依旧能看出哭过的痕迹。嘴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暗红色的薄痂,稍微牵动,就传来丝丝拉拉的痛楚。
她不敢抬头。尽管她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也复杂得多。那些目光不再是之前那种或明或暗的审视和窥探,而是变得……更加微妙。有刻意避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怜悯的;有纯粹好奇、想从她脸上探究更多八卦的;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幸灾乐祸、等着看她如何收场的。
她能听到周围刻意压低的、但依旧隐约可闻的议论声,像夏日恼人的蚊蝇,挥之不去:
“……听说直接被林特助带去小会议室了,母女俩关起门来哭得那个惨……”
“可不是,前台小唐说,那阿姨嗓门大得,整层楼都快听到了,说什么‘白养你了’、‘心狠’……”
“唉,也是可怜,摊上这样的家庭……”
“可怜?我看是麻烦吧。把家事闹到公司来,多影响工作啊。韩总最讨厌这种公私不分的了。”
“就是,你看她那样,魂都没了,还能干什么活?今天‘滨海新城’项目组的协调会纪要,林特助让她整理,到现在还没动静吧?”
“嘘,小声点……不过话说回来,韩总今天亲自下去处理了?真是难得一见……”
“那气场……啧啧,几句话就把人镇住了。直接安排车送酒店,费用公司出,但听说就给了三天……”
“三天?那三天之后呢?这阿姨要是不走,难道还赖上公司了?”
“谁知道呢……反正,张艳红这次,悬了。”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扎在张艳红早已麻木的神经末梢。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清晰的刺痛,才能勉强压制住身体本能的颤抖和夺眶而出的泪水。
是的,她“悬了”。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韩丽梅的出现,林薇的处理方式,那“三天”的期限,以及那句通过林薇转达的、冰冷严厉的警告,无一不清晰地表明:在韩丽梅那里,她张艳红,连同她带来的家庭麻烦,已经被明确归类为“影响办公秩序”、“公私不分”的负面典型。韩丽梅可以基于“人道主义”和“公司形象”(或许还有一丝丝难以言说的、对她“潜力”的残存评估?),用公司的钱,给她母亲提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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