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粗俗的问候,只是微微侧身,似乎想绕过他,继续与外交官交谈。
但赵德海却不依不饶,他端着酒杯,又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到韩晓身上,嘴里继续嚷道:“韩总,别急着走嘛!上次那个项目,我觉得咱们还能再谈谈!我跟你讲,条件绝对好说!来,先喝了这杯,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说着,他就将手中那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不由分说地往韩晓面前递,另一只手甚至试图去拉韩晓的胳膊。
这个举动,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社交的范畴,带着明显的冒犯和强迫意味。周围几桌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侧目,有的露出鄙夷的神色,有的则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韩晓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她猛地向后撤了半步,避开了赵德海伸过来的手和那杯几乎要戳到她胸前的酒,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意。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斥责,一个身影已经迅捷而坚定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是罗梓。
在赵德海踉跄着挤过来、喷出第一口酒气的时候,罗梓的神经就已经绷紧了。当看到赵德海那令人作呕的目光和冒犯的举动时,一股混合着本能的保护欲、对韩晓处境(虽然她可能不需要)的担忧、以及连日来积压的屈辱、紧张和愤怒的复杂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在他胸中轰然炸开。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一步上前,用自己不算特别宽阔、但此刻挺得笔直的脊背,结结实实地挡住了韩晓大半个身体。同时,他伸出右手,不是去接赵德海那杯酒,而是快、准、稳地,一把攥住了赵德海端着酒杯、正要强行递向韩晓的那只手腕!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但力道不小,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赵德海猝不及防,手腕被牢牢钳住,前进的势头猛地一滞,酒杯里的威士忌剧烈地晃荡了一下,险些洒出来。
“赵总。” 罗梓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可以说很平静,但在这骤然安静下来的小片区域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穿透力。他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目光直视着赵德海那双浮肿的、带着错愕和逐渐升腾起怒意的醉眼,语气清晰而冷静,一字一句地说道:“您喝多了。晓晓她不喝烈酒,而且,她不喜欢被人靠得太近。”
他的话语简洁,直接,没有任何迂回或客套。他甚至没有用“韩总”这个敬称,而是用了那个更加亲密的、只被允许在特定场合使用的“晓晓”,这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宣告主权和维护意味的信号。他攥着赵德海手腕的手,稳定而有力,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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