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或者,只是一片死寂的、更加令人心慌的沉默?
然而,一夜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预想中的驱逐,没有冰冷的警告,甚至连李维公事公办的例行“巡视”都没有。清晨,阳光依旧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苍白的光斑。早餐依旧准时送来,依旧是精致的、却冰冷的食物。别墅里的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轨道,平稳、冷漠地运行着,仿佛昨天花园里那短暂而激烈的无声交锋,从未发生过。
这种“平静”,非但没有让罗梓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让他心中的不安,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压抑。韩晓的沉默,比任何直接的斥责或惩罚,都更加令人恐惧。那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一种将你彻底排除在她世界之外的、无声的宣判。
然而,这份“平静”之下,似乎又隐隐涌动着什么。罗梓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或许,是别墅里那种原本就存在的、小心翼翼的沉寂,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那个被“空荡日程”标记的日子——里,变得更加浓厚,更加具有一种近乎凝固的质感。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混合着追忆与孤独的气息,连阳光都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那片日程表上刺眼的空白,像一道无声的、却无比清晰的烙印,刻在他的心头,也刻在这座巨大别墅的每一寸空气里。
他像一只困兽,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抽屉里那幅简陋的画,像一个不断发出无声尖叫的诱惑,催促着他去做点什么,去完成那场“孤独的冒险”;而理智和恐惧,则像最坚固的锁链,死死地捆住他的手脚,警告他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不敢。韩晓冰冷的沉默,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也彻底冻结了他心中那点可怜的、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他只能像个最胆怯的囚徒,待在“允许”的范围内,在房间里,对着窗外那同样沉寂的花园,度过这煎熬的、漫长的一天。
午餐,依旧是他独自一人,在死寂中用完。下午,他在房间里坐立不安,试图看书分散注意力,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在他眼前只是模糊的、毫无意义的符号。他想打开那台被限制的平板,但上面除了几条推送的财经新闻,没有任何来自李维或外界的消息。整个世界,仿佛都将他遗忘,或者说,刻意地,将他隔绝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无声的真空里。
黄昏,如约而至。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种凄艳的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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