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扫了眼自己流血的手臂,眉峰都未曾蹙一下,又把手臂往身后藏,若无其事的与苏秀儿寒暄。
“你今日怎么来了,搬回长公主府住的可习惯?本想去看你,但暂时脱不开身。”
苏秀儿生气了,她深深吸了几口气,胸腔里的心疼与愠怒,才勉强压下几分。
她抬眼去看沈回时,眸底盛着一层薄薄水雾,指尖还攥着他的伤手不肯放,力道都重了些:“沈回,你看着我。”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
“你胳膊上的伤深可见骨,血淌得止不住,你跟我说无事?你心心念念着怕我被砸伤,怕我住得不习惯,怎么就半点不心疼你自己?”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伤口边缘的皮肉,动作放得极柔,生怕碰疼了他,语气却依旧带着气:“你是不是觉得,把伤口藏起来,装作没事人,就真的不痛了?”
沈回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所有的从容和云淡风轻,在苏秀儿带着心疼的质问中,仿佛尽数崩塌。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发现自己什么也都说不出来,而后就露出一抹温柔讨好的笑:“别生气。”
这种时候怎么能叫她别生气,她都快要被气死了。
苏秀儿胸口起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地一弯腰,众目睽睽之下,竟就将沈回给扛了起来,然后掉头往院子外走。
沈回身体僵硬了下,想要挣扎,而后瞧见苏秀儿乌黑柔顺的发顶,可能是一路来得太急,有几根头发被风吹得毛躁飘浮起来。
顿时,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被攥得发白绷紧的指关节舒展垂下。
一丝无奈和宠溺从漆黑的眸底划过。
“沈叔叔,沈回的院子在哪里?”苏秀儿扛着沈回像是扛着床被褥般轻松,往前走了几步,才记起自己对东靖王府并不熟。
沈临早被苏秀儿那套行云流水、利落熟练的动作给震撼到。
心想,不愧是自家闺女,做事就是利落毫不拖沓,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他把惊得张大能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合上,一扭头走到了最前面,脚步生风地领路:“跟我来吧。”
东靖王一走,段诗琪、苏惊寒他们就一同跟在了身后。
苏惊寒对苏秀儿的动作倒是见怪不怪了。
段诗琪则又是一阵后怕,想到了那一天被苏秀儿同样举起来时,那恐怖的支配感。
宁硕辞则是脸色白得难看,像是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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