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后遗症。但他没有犯罪前科啊,连个治安处罚都没有,就是个闷葫芦。”
“而且……”赵刚咽下面条,“侧写师说凶手有严重的‘恋物癖’和‘控制欲’,这周伟是个修鞋的,平时接触的鞋子多了去了,要是恋物,他天天抱着鞋闻不就行了?至于杀人吗?”
“老赵,你错了。”
齐学斌把那张资料拍在桌子上,手指重重地点在“修鞋匠”这三个字上。
“正是因为接触得多,才更容易滋生变态的欲望。”
齐学斌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记号笔,在受害者照片旁边写下“鞋”字。
“修鞋匠这个职业,很特殊。他每天都要低着头,面对形形色色的鞋子,尤其是女性的高跟鞋。
在这个过程中,他处于一个‘服务者’甚至是‘卑微者’的位置,但这恰恰给了他窥视和意淫的空间。”
“当这种窥视无法满足内心的黑洞时,他就会渴望升级。”
齐学斌指着周伟的照片,语气变得森冷:“你看他的眼神。乍一看是阴郁、闪躲,那是长期处于社会底层形成的自卑。
但在眼底深处,有一种被压抑的亢奋,像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正在寻找撕咬猎物的机会。”
“还有这个地址——灯泡厂家属院。”
齐学斌用笔在地图上圈出一个位置,“这里距离最近的一起案发地——那个待拆迁的老旧小区,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两公里。而且中间全是四通八达的小巷子。”
“对于一个跛脚的人来说,长途奔袭作案是不现实的。两公里,是他体能和心理安全感的极限。这是最舒适的作案半径。”
赵刚放下了手里的泡面,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齐学斌从来不无的放矢。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齐学斌从证物袋的照片里找出一张不起眼的特写——那是在案发现场的泥土里发现的一枚生锈的铜纽扣。
“这枚纽扣,背面刻着‘江东国营’四个小字。我查了一下省城的工业志,上世纪八十年代,江东省灯泡厂的工作服,统一配发的就是这种铜扣子。”
“周伟的父亲是灯泡厂的老职工,他现在住的又是家属院。一个生活拮据、性格孤僻的单身汉,穿着父亲留下来的旧工作服在雨夜外出,这合情合理,不是吗?”
轰!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赵刚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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