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灾年囤积居奇,是青黄不接时高价叫卖,是逼得百姓卖儿鬻女,才攒下的这些粮!”苏小小的声音里带着寒意,“我强征你三成存粮,已经是给你留了活路。你若是识相,把粮全交出来,以后老老实实做生意,朝廷还能给你个‘供商’的名号。你若是不服……”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林冲:“林将军,按《华夏律》,聚众谋反、刺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林冲沉声道:“主犯凌迟,从犯斩首,家产抄没,三族流放。”
刘崇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苏……苏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粮食……粮食小人全交!只求大人饶我刘家满门性命!”
“晚了。”苏小小转身,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粮食要交,但刘家,必须倒。”
她对林冲吩咐道:“押回济南,公开审判。刘家田产抄没,七成充公,三成分给佃户。存粮全部纳入‘天下仓’。至于刘公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刘崇,语气斩钉截铁:“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说完,她重新登上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血腥味和求饶声。
马车再次启动,朝着济南的方向驶去。车厢里,苏小小靠在软垫上,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下令杀人。
但她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在这乱世里,想要做成一件事,想要让更多人活下去,手上不沾血,是不可能的。
三月二十,辰时,汴京皇宫,文德殿。
赵宸坐在御座上,面前站着三个人。
左边是蒙古使臣博尔术,铁木真麾下第一猛将,身材魁梧得像头熊,披着件狼皮大氅,腰间挂着把弯刀——按规矩本该解下,可他偏要带着,说是“草原规矩”,谁也劝不动。
右边是江南来的信使,手里捧着刘光世亲笔写的投诚信,还有润州、镇江两地的布防图,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中间是刚从山东赶回来的萧何,正躬身禀报苏小小遇袭,以及处置刘家的经过,语气条理分明。
三件事,三处烽烟,就这么齐刷刷摆在了赵宸面前。
他先看向博尔术,语气平淡:“顺义王的心意,朕知道了。联兵灭金,这事可以答应。但你们要河套之地……”
“陛下,”博尔术操着生硬的汉语,说话时带着草原人的豪爽,“河套水草丰美,本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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