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二先生能赢书山问心吗?”
“二先生可是上任院长的亲传弟子,当世第一女夫子,怎会输?”
“可国子监的谢云也是年轻大儒,何况还是二先生的弟弟,这血脉亲情……”
今夜轮到掌管礼仪的张恒先生值夜。
他立于学生寝舍前,听着屋内传来的争辩声,向来倡导“食不言,寝不语”的他,此刻竟犹豫是否要敲门训斥。
学子们虽逾了规矩,却也是在为书院前途担忧。
“罢了,且容他们松懈几日。”
张恒背着手转身欲走,忽闻屋内话题陡然转向。
“二先生今年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我听说是十年前游学之际年方十二,算来如今不过二十出头。”
“婚配?你小子莫要痴心妄想,二先生乃天上仙子下凡,我等凡夫俗子岂敢觊觎?”
“呸!口是心非!当日二先生授课时,你与张解元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休要胡言,我那是求知若渴!”
正当屋内众人争论不休、互相揭短时,门外忽然响起一声沉咳。
“尔等,出来!”
张恒拂袖怒斥,“先生与学子,长幼有序,身份有别,岂容逾矩?礼义廉耻何在!”
被训得面红耳赤的学子中,忽有一人小声嘟囔:“二先生不过暂代讲学,又不是真的在职先生……”
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张恒听到这句话后猛然一怔。
是啊,他习惯性地将小师妹视作与自己等人并列的师长,却忘了后者终究不过双十年华。
若在凡俗人家,此刻怕早已相夫教子,哪像如今这般……
……
学子的一句无心反驳,让张恒忽然意识到小师妹的终身大事竟尚未定夺,一时连训斥的心思都淡了。
挥手将闹哄哄的学子撵回寝舍后,他独自朝观云轩走去,越想越觉学生所言有理。
“不妥,须得找那几个老家伙商议。”
向来严肃古板的张恒先生罕见地主动召集诸位先生至观云轩议事。
众人见他这般郑重其事,皆以为事关文脉之争的紧要事务,纷纷正襟危坐。
却见恒远先生神情肃穆地开口,“二先生这般年纪尚未婚配,是否有违礼法?”
众先生闻言一阵愕然,只觉得张恒是不是最近太闲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一向有些急性子的李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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