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她的要求,只含糊地说“这事会考虑”。
村里还有好几户当年没要自留地的,现在个个后悔,找父母兄弟闹着重新分地,闹得鳖翻潭似的。
可赔款不是立马给的,大伙儿只能耐着性子等。
油田工人的伙食相当不错,顿顿有白面馍、大米饭,每天剩下的泔水里,还能捞出不少肥肉片子。
村里一些性子强势的妇女,天天担着水桶去工人院抢泔水。
回家把肥肉片子挑出来给家人解馋,剩下的泔水还能喂猪,一举两得。
一开始只有几个人去抢,后来很多人都眼红了,去抢泔水的妇女越来越多。
因为争抢还打了起来,有两个妇女头都被打烂了。
要是真出了人命,油田上也担不起责任。
负责后勤的领导找到周大拿商量,最终决定,油井占了谁家的地,泔水就给谁家。
春桃家和另外两户被占地的人家,一替一天轮流去担泔水。
可这规矩刚执行了几天,村里其他妇女就不干了,纷纷要求“只要是被占地的人家,都该轮流担泔水”。
不同意就跑到工人院里闹。油田工人没办法,周大拿也劝不住,只能妥协。
轮到春桃家担泔水那天,村里的老王婶子和李大嫂早就去了。
她们看见春桃担着水桶过来,不仅不躲开,反而理直气壮地说 “这泔水又没写名字,谁想担谁担!”
春桃想起周大娘的话,“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狠狠压下心里的恐惧,眼神里透出一股犟劲,对着两人说道,“老王婶子,李大嫂,今天轮到俺家担泔水,你们来凑啥热闹?”
“吆喝,李春桃,你这话就不对了!”
老王婶子双手叉腰,“泔水是工人院的,又不是你家的,俺想担就担,你算老几?”
李大嫂也在一旁喊道,“就是!连自个男人都留不住,还有脸管别人!”
明明是王结实抛下她私奔,可在这些人嘴里,却成了她的罪过,成了随时可以拿来攮她的刀子。
春桃的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咬紧嘴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不能哭,哭了就等于认怂了。
这么多人家轮流担泔水,好不容易才轮到自家,家里的老母猪还等着泔水补充营养下崽呢!
这次,春桃真的不想再忍了。
她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什么羞耻了,突然拔高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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