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个工坊的匠人头领,有村学的先生,有负责仓库、伙房、后勤的管事,甚至还有几个最近表现出色、被破格允许列席的年轻村民代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汗味,以及一种莫名的、混合着疲惫、兴奋与期待的躁动。
肖扬坐在主位,换了一身干净的深色布衣,脸上的疲惫依旧,但眼神却锐利而明亮。林清、赵铁山、老韩、吴郎中分坐两侧。赵铁山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老韩脸上带着熬夜赶工的油灰,吴郎中眼中有血丝,但三人的精神都异常亢奋。
“诸位,”肖扬开口,声音平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瞬间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探幽队’已归来。此行艰险,折损了三位好兄弟,六人重伤,余者皆伤。他们的牺牲与付出,西河村永志不忘。抚恤、奖赏,按最高标准,由林工曹即刻办理。”
堂内气氛一肃,众人脸上露出哀戚与敬意。
“但他们的血,没有白流。”肖扬话锋一转,语气陡然提升,“我们找到了!找到了足以让我西河村脱胎换骨、真正在这乱世立足的机缘!”
他略去了“玄水宫”的具体名号和过于骇人的细节,只简略描述了在百蛮山深处发现的古老遗迹,以及从中带出的“奇异石板(皮质残角)”和“记载着古老知识的玉片(玉简碎片)”,并重点强调了从中学到的、关于“更坚固的建筑之法”、“更有效的药材处理”、“更强身健体的呼吸法门”,以及“某些特殊矿石的辨认与处理技巧”。
“这些东西,”肖扬目光扫过全场,尤其在老韩、吴郎中和其他工匠代表脸上停留,“不是拿来供着看的。是要拿来用的!用来让我们住得更安稳,活得更健康,武器更锋利,城墙更坚固!”
“然而,”他顿了顿,声音转为沉凝,“机遇越大,责任越重,风险也越高。怀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懂。以前我们西河村人少力薄,偏安一隅,尚可勉力求存。但如今,我们有了码头,有了产业,有了敢战之兵,现在又有了这些可能引来觊觎的东西……我们再想关起门来过小日子,已经不可能了。”
他站起身,走到身后墙上那幅新绘制的、标注了西河村及周边地形的简陋地图前,用手指重重地点在西河村的位置。
“从今日起,没有西河村了。”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只有——西河镇!”
短暂的寂静后,议事堂内轰然炸开!惊呼、议论、兴奋的呼喊交织在一起!虽然早有预感,但由肖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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