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晚。
一条浸满了桐油的粗麻绳像一只毒蛇一样缠上了王坤的脖子,绳子上打着几个结,更是硌得人生疼。
“嗬——!”
是谁?
王坤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小命一定会交代在这里,求生的本能让他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脖颈上的绳子,眼球爆凸,阵阵血丝从中显露而出。
黑暗中,王坤被拖着向后退去,脖颈上的绳子越来越紧,发出“咯吱咯吱”的绞紧声,而他却只能徒劳地挣扎,双脚乱蹬,试图用手肘攻击身后的人。
但这一切只是徒劳,每一次攻击都只能让他感到更加灼痛的窒息感。
“就这样勒死你,还是太便宜你了,不是吗?”
突然,那根紧紧的要将他勒死的绳子突然松开。
“哈啊,哈啊!”
王坤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跌倒在地,这才喘着粗气看清了来者,竟然是陈柏。
“是你!”
王坤不由地感到一股怒意,这小子居然敢暗算我,真当老子这武者是白混的吗?
然而,他正要站起身来,陈柏的身形忽然逼近,沙包大的拳头猛地砸在了王坤的脸上,巨大的冲力让他再一次地砸在了地上。
“是我,怎么了?”陈柏骑在王坤的身上,森然一笑,一缕月光打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道从眼睛上一直到下巴上的极其凄惨的伤疤,那是他与雾影虎交战时留下的创伤。
接着拳头如同暴雨般砸下。
“哎呀——!”
王坤当场被揍得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怪叫声,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用双臂挡住攻击,可很快他的双臂便被陈柏打折了。
十天前,他还是那个只能委曲求全的,能被王坤随脚踹死的小垃圾,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就凭他那强悍的体质,都能将王坤揍成一条死狗。
自从磐石逃出去那一战,青山郡的治安司守卫程度就降下去了一大截,因为有生力量大都死光了。
而两天前,他通过一条特殊途径,混在进郡的人群中躲过了盘查的守卫重新回到了这里。
这个他生长了十八年的故土。
短短数日的相隔,他踏上这片土地的一刻甚至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如今的青山郡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先前的影响还在残留,无数人流离失所,蜷缩在桥洞下,街巷中,忍受着家人逝去的悲伤,却还要背负着那该死的赋税。
沉默地打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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