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则成推了推眼镜,接过书,看了一眼:“这话不难理解。意思是,做人要正直,待人要真诚。咱们干这行的,更要如此。对上级要诚,对同事要诚,对工作更要诚。”
他讲得很认真,像真的在授课。林曼丽听着,心里却在琢磨别的——这个男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换了路线,他就真的跟她谈书?谈这些大道理?
“余副站长,”她打断他,“您觉得……在咱们这行,真诚真的重要吗?有时候,不是得……说些假话吗?”
余则成看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笑了:“林小姐,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他放下书,身子往后靠了靠:“说假话,是工作需要。但心里得有杆秤,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重要的是,得知道为什么说——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保护同志,不是为了私利,更不是为了害人。”
他说得很诚恳,眼睛看着林曼丽。林曼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
“余副站长说得对。”她低下头,翻着书页,“那我再问问这句……”
她又问了几个问题,余则成都一一解答,讲得很细,很耐心。但林曼丽越听心里越凉——这个男人,要么是真的古板到家了,要么就是演技太好,好得她看不出破绽。
聊了快一小时,林曼丽觉得再聊下去自己都要睡着了。她站起来,告辞走了。
余则成看着她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然后他收起脸上的温和表情,眼神冷了下来。
他知道,林曼丽回去会怎么跟刘耀祖汇报——余则成就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脑子里只有工作和大道理。
这就够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刘耀祖觉得,他余则成是个无趣的、安全的、可以控制的人。这样,刘耀祖才会放松警惕,他才有机会做自己的事。
余则成走到窗前,看着外头。天快黑了,街灯一盏盏亮起来。远处有炊烟升起,朦朦胧胧的。
他想起了翠平。如果翠平在,这会儿该在家做饭了。她手笨,做的饭不好吃,但他每次都吃得很香。吃完了一起散步,在院子里看星星……
余则成摇摇头,把这些念头压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他要做的,是演好这场戏,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翠平。
手伸进口袋,摸着那个平安符。
翠平,他想,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一定。
窗外传来卖馄饨的吆喝声,拖着长长的调子:“馄饨——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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