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尘土和血渍的红翎急报。
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皇上,北平……北平急递!”
朱元璋心头猛地一沉,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太监总管。
他一把夺过漆木筒,由于用力过猛,指关节都显得有些发白。他颤抖着手拆开密封,展开了那卷略显潦草的奏折。
那是朱棣的亲笔信。朱元璋快速扫视,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不祥的预兆。然而,看着看着,他的动作僵住了。
奏折上的内容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儿臣朱棣奏:日前三千北元骑兵犯境,其势汹汹,直指西山矿区。
儿臣念及工坊重地,不容有失,遂命新练之‘神机卫’出城迎敌。
儿臣试用新制火器,配合三型神机铳,与敌交火于平原。
耗时约莫一顿饭功夫,全歼来犯之敌。
俘虏精锐千户以下一千余众,余者皆没。
统计战损,我军阵亡零人,重伤零人,轻伤五人,多为追击虏贼时马失前蹄所致之扭伤……”
朱元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他甚至抬起手,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紧张,变成了错愕,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怀疑。
他把奏折一把拍在御案上,发出的声响在大殿内回荡。
他转头看向正在一旁帮他整理文书的太子朱标。
朱标此刻正低头核对着一份户部文书,神情专注。
“标儿,你给咱念念。”
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咱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这眼睛……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还是说咱在做梦?”
朱标疑惑地抬起头,接过奏折。
他知道父皇日理万机,偶有疲惫也属正常。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奏折上时,那张一向沉稳儒雅的脸也彻底僵住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带着一丝颤音:“父皇……老四说,他打了个全歼战,自己连一个死的人都没有?这……这怎么可能?”
朱元璋冷哼一声,拍案而起。
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过,仿佛要将所有不安的因子驱散:“咱打了一辈子仗,就没听过这种战损比!
三千北元精锐骑兵,那不是三千只羊!
老四这混小子,是不是在北平待久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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