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名抓着少女的修士本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太玄门的大师兄如此给面子,又听他把事情定性为“师弟酒后失言”,心中那股虚荣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哈哈,到底是顾兄识大体,明事理。”
那修士顺势松开了手,任由那少女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瘫软在泥泞的水印里,“看在顾兄的面子上,今日便饶了这贱婢。”
周围的宾客见状,纷纷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不愧是太玄门的领队,这份定力与胸襟,才是大家风范。”
“不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都像那个愣头青一样分不清轻重缓急,这龙宫议事怕是要乱成一锅粥。”
顾安微微颔首,礼数周全地退回席位。
在他看来,他保全了宗门的名声,也平息了一场无谓的冲突,堪称教科书般的社交辞令。
莫染坐在原位,看向一旁的李默童和陆晨雨,只见两人虽然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几分对那少女的不忍,却始终沉默地坐在原位。
甚至在顾安低头致歉时,也跟着微微垂首以示礼数,仿佛那是再正确不过的行为。
莫染的手指死死扣住身下的白玉椅背,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苍白。
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谓的同门情谊,在这一刻被名为“大局观”的冷漠剥离得干干净净。
他们并不是没看见恶行,他们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命如草芥的水族少女去得罪一个有背景的同道,这笔买卖……不划算。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摊开手,神识微动,在那本《因果笔谈》上,用几乎要划破纸页的力道,暗自记下了那名男修的宗门纹饰与长相。
就在大殿内的气氛因为顾安的“得体”而重新恢复虚伪的歌舞升平之时,高台上的老龙官突然扯着尖细的嗓子,宣出了一句让莫染如坠冰窖的报幕:
“接下来的这一舞,乃是由我西海之珠、云素仙子,为诸位天才助兴——”
“咔嚓!”
莫染手中的玉杯应声而碎,残渣扎进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云素?
那个胸怀壮阔水脉蓝图、那个在寝宫里对着她露出真挚笑容的云素仙子。
竟然要在这个充斥着傲慢、猥亵与冷血的舞台上,在这些连她脚底泥都不如的“才俊”面前,跳这种取悦他人的舞?
莫染猛地站起身。
“师姐?”苏怀月惊呼。
莫染没有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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