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或者,公社有能打电话的地方吗?我们想给深圳的亲戚捎个信。”
孙阿婆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她,似乎没想到这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看起来最文静的姑娘,这时候思路反而最清楚。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临时活计?这穷地方,哪有活计给你们小姑娘做。电话公社倒是有一部,在办公室,但那个管电话的老陈,脾气怪得很,这个点早锁门回家吃饭去了,明天才能找。”
“谢谢阿婆。”林晚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重新端起碗,将里面最后一点粥喝干净,然后对周春芳和其他人说:“春芳姐,既然这样,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公社,先试试打电话,再看看情况。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比困在野地里强。”
她的话没有鼓舞,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这种平静本身,让另外几个心慌意乱的姑娘,稳住了神,没有更加绝望。
周春芳舒了口气,用力点头:“对,小晚说得对!先休息,明天去公社再说!”
孙阿婆看着林晚,昏花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起身道:“西屋我收拾出来了,被褥旧了点,你们将就挤挤。早点歇着吧。”
西屋窄小,一张土炕占了大半地方。
五个姑娘勉强挤下,和衣而卧。
李红梅还在小声啜泣,王秀英和刘彩凤也辗转反侧,唉声叹气。
周春芳低声安慰着她们。
林晚躺在最靠墙的位置,身下的土炕坚硬。
她睁着眼睛,望着发黑的房梁。
火车停运三天……
……
第二天一早,陈时换了一件干净的长袖衬衫,恰好遮住了绷带。
马厂长显然一夜没睡好,眼袋浮肿。
两人简单吃过早饭,便带上所有准备好的材料复印件,出了门。
蛇口工业区管委会是一栋三层高的新建楼房,墙上刷着“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标语,进进出出的人大多步履匆匆。
马建军熟门熟路地带着陈时上了二楼,走向走廊尽头一间挂着“副主任办公室”牌子的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一阵清晰的争吵声就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是一个年轻女孩激动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不满:
“……凭什么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凭什么我做什么都要按你划好的路子走?我不是你的下属!”
紧接着,是一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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