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泪痣。
“Ω-07?”林晚用气声问。
对方摇头,把一套清洁工制服塞进她怀里,又指了指自己胸牌——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行编号:Ω-12。
“姐姐在哪?”
Ω-12没回答,只递给她一张门禁卡,背面贴着微型芯片,正是她直播时从锁骨里掏出的那枚。
“电梯下到-6,左拐第三道防火门,别刷卡,刷你的血。”
声音透过口罩,像从水下传来。
七
林晚照做。
防火门旁有一台隐藏式扫描仪,她把还在渗血的拇指按上去,“嘀”一声绿灯,门开,一股福尔马林混着臭氧的冷气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间圆形大厅,穹顶高十米,四周环绕着六层冷冻舱,像一座倒扣的蜂巢。每一格都亮着淡蓝小灯,舱壁结着冰棱,隐约可见人体轮廓。
她仰头数层,目光停在B-3区第77格——那里空空荡荡,舱门敞开,像被撬开的棺材。
姐姐不见了。
林晚喉咙发紧,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回头,是Ω-12,手里拖着一只铝箱,箱盖边缘滴着血。
“你迟到了27秒,”Ω-12说,“再晚一步,她就成为‘血亲战争’的引信。”
“引信?”
Ω-12没解释,只打开铝箱——里面是一截断指,指尖凝固着淡蓝色指甲油,1979年的色号。
“带她走,”Ω-12把断指放进林晚掌心,“她的记忆在这里。”
断指冰凉,像一截被遗忘的时间。
八
警报突然响起,红光旋转。天花板降下金属栅栏,把大厅隔成六瓣。Ω-12推了林晚一把:“去滑道!”
“你呢?”
“我本来就是死人。”
Ω-12扯下口罩,露出空洞的口腔——舌头被齐根割掉,创面已经结痂发黑。
“快走!”
林晚抱紧铝箱,转身奔向B区尽头。那里有一条维修滑道,直径不足一米,内壁布满维修缆绳。她钻进去,像退回母体的婴儿。
身后传来枪栓拉动声,接着是肉体倒地的闷响。
她不敢回头,只把断指贴在唇边,尝到铁锈与旧指甲油混杂的苦味。
滑道尽头,是医院后门的垃圾压缩站。
她跌落进一堆黄色医疗废物袋,头顶的压缩机正缓缓下降——30秒后,所有垃圾将被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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