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卷橙色尼龙绳——那是她用来固定蛋糕模具的“工具”,此刻成了绞索。
她绕到车皮另一侧,把绳子穿过挂钩,打一个滑结,做成一个简易的绊索。
脚步声靠近。
她拉紧绳子,躲进阴影。
第一名组员踏入,被绊,重心前扑,手电甩出去,旋转的光圈里飞舞的尘埃像雪。
第二名组员蹲下扶人,林晚趁机猫腰掠过,把他们的手电踢进车底,世界再次漆黑。
她扛起箱子,继续深入编组站。
远处传来汽笛,一列货运列车开始缓行,车头朝北——去北极圈的方向。
她心头一跳。
那是她的计划 D:混上货车,藏在冷藏车皮,一路冻到漠河,再转偷渡船去北极。
她加快脚步,鞋底踩到机油,啪嗒打滑。
列车速度提升到 20 公里每小时,车厢门敞着,像黑漆漆的嘴。
她先把箱子扔上去,金属与地板撞击,发出空洞的“咣”。
她双手扒住车门,脚下却一紧——
铆钉抓住了她的脚踝。
他像从地底冒出的幽灵,右眼下的疤在月光里发白。
“十亿我不要,”他喘着气,“我要答案。”
林晚用另一只脚蹬他,蹬在肩章,铜星划破她鞋底。
“松手!”
“维生素到底是什么?”
“是毒药!”
“那你还拼命保护?”
“因为毒药里掺了记忆!”
铆钉愣了 0.1 秒。
这 0.1 秒足够她抽出鞋跟里的“晚风”β,却不是砸向地面,而是砸向自己的太阳穴。
玻璃囊碎裂,灰绿液体顺着鬓发流进耳道,冰凉得像一场急雨。
她对自己用了记忆擦除。
“晚风”不认主,它先删掉最近的 30 分钟。
她忘了自己为什么挂在列车门口,忘了铆钉是谁,只记得一句话:
去北极。
她仰头,看见满天星斗像撒落的维生素片,闪着奇异的荧光。
她笑,松开手,身体被列车惯性甩出去,像破布娃娃。
铆钉扑了个空,掌心只剩一只鞋,鞋跟滴着灰绿的毒。
列车呼啸而去,载着冷冻舱,载着姐姐的 2012,载着林晚的名字,消失在夜色尽头。
十分钟后,林晚在铁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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