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还在疯狂地挣扎,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起开!我要去找我妹!你们拦着我干什么!”他的脸因为用力而扭曲,嘴角甚至咬出了血。
就在几分钟前,这两个平日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几乎同时做出了同一种选择——朝着江水的方向扑去,那眼神里的决绝,分明是不准备活着回来。
岸边早已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长枪短炮的镜头对准了这混乱的一幕,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应氏和唐氏的秘书带着百十来人的法务团队守在最外围,脸色冷峻地拦住所有试图靠近的人,递上的律师函像雪花一样密集。
没有哪个媒体敢真的硬碰硬,真的头铁。
专业的救援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溺水救援的黄金时间是4至6分钟,超过这个时间,大脑就会因缺氧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而在水流湍急、水温极低的江水中,生存窗口更是被压缩到极致,超过一小时,生还概率便会断崖式下跌。
现在,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九个小时。
应珩之趴在地上,挣扎的力气彻底耗尽。
他不再嘶吼,不再动弹,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那双曾盛满星辰大海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两口枯井,一点光都没有,只剩下死寂的灰。水泥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结成暗红的痂,和他指尖的伤痕、脸上的擦伤混在一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
旁边的唐聿也没了动静,只是保持着被按倒的姿势,鬓角的头发被汗水和泥土黏在脸颊,嘴角的血迹凝固成深褐色。
他失去了所有感知,任由冰冷的地面吸走身上的温度,只有偶尔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他并未麻木的痛楚。
医护人员终于在秘书的示意下上前,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镇定剂。针头刺入皮肤时,两个男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药液缓缓推入血管,不过片刻,两人紧绷的身体便松弛下来,彻底陷入了昏睡。
“抬上急救车,密切监测生命体征。”医生低声吩咐,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沉重。
几个保镖小心翼翼地将两人抬上急救车,露出来的地方,伤口触目惊心。
急救车呼啸着驶离,留下岸边依旧忙碌的搜救队伍。
应老爷子的电话再次打来,声音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扩大搜索范围,往下游延伸十公里,调水下机器人过来,就算把江水抽干,也要给我找到人!”
黄金救援时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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