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顶缸。
这样一个“宠妹狂魔”,此刻巴巴地跑来宁襄王府探望她?
绝无好事。
“请他进来吧。”
云念平静道,表情已恢复病弱却温顺的模样。
房门被推开,云端涛走进来。
手里还提着几个精致的礼盒,脸上堆满看似关切的笑容。
“念儿妹妹,”
云端涛走到近前,将礼物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语气真诚,“一听说你病了,为兄真是担心得紧。特意带些上好的补品来看你,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云念在绮罗的搀扶下,微微起身,行了个礼,“有劳兄长挂心。承蒙世子怜惜,暂留此处将养。兄长怎么亲自过来了?”
“你我兄妹,何必如此见外?”
云端涛笑得温和,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房间陈设和侍立的绮罗。
待房门被随行的王府丫鬟从外面带上,隔绝内外。
云端涛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面上一片冰冷的审视和隐隐的不耐。
他上前两步,逼近软榻,讥诮出声:“念儿妹妹真是好大的本事。连宁襄王府这样的龙潭虎穴,都能让你病得恰到好处,留下来养着。”
云念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冷意,声音依旧柔弱:“兄长说笑了。不过是世子体恤,怕我回相府,无人照料,病情加重罢了。”
“体恤?”
云端涛冷哼一声,意有所指,“相府养你这么多年,锦衣玉食,教你规矩,难道还亏待你不成?你自己也应当怀有感恩之心,想想该怎么报答相府的养育之恩才是。”
他顿了顿,语气忽而冰冷:“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
说着,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笺,递到云念面前。
云念心中警惕,面上却带着疑惑,接过纸笺,缓缓展开。
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她捏着纸笺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你们要我去偷王爷的吏部擢升名单?”
云念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恰到好处的惶恐。
“偷?”
云端涛嗤笑一声,一把从她手中扯回纸笺,动作粗鲁,“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如今身在王府,近水楼台,打探些消息,为父分忧,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他边说边走到桌上的烛台边,将纸笺凑近火苗。
火舌迅速舔舐纸张,化作一缕青烟和几点灰烬。
“此事关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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