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才走至温渺的院门口,他便看到面若芙蓉的美妇斜靠在窗扉内,撑着下巴,遥遥凝视着那天边月,却是神色恍惚缥缈,恍若神女望月,即将飞离尘世间。
乾元帝心弦骤然紧绷。
夫人是想起什么了吗?还是她在透过这晚的月色思念什么?思念那片仙境?还是思念……她那位险些成了婚的夫君?
“我没事。”
柔和的月光下,温渺摇摇头,虽是面容还有些苍白,但比先前已经好了很多。
皇帝依旧面色沉冷,他一言不发,却是侧身跨过一侧的门槛,直接将坐于软榻上的温渺一把抱了起来。
“等等——陛下!”
鞋子还落在脚踏上,温渺脚尖微蜷,藏于柔软贴肤的裙摆之下,乾元帝单手拎了一榻上的软被,将人严严实实裹了进去,一边往隔壁的院里走。
他沉着脸吩咐张继:“叫太医来庄子上一趟。”
“是。”
眼见张继即将转身离开,温渺还想再挣扎一下,手还搭在皇帝的肩头,着急道:“陛下,我没事的,不用叫……”
“夫人。”
这一次,乾元帝呼唤这两个字时的声调明显更为冷冽。
他凝视着温渺因头痛而苍白的面颊,强硬的语气中模糊能窥见几缕被藏到深处的恐慌,甚至是……祈求。
“听话好吗?”
温渺抿唇,她看到了皇帝眼里的关切,最终只顺从地点了点头,放松身体靠到了对方怀里。脑袋里的刺痛感消弭,但钝痛并不曾减少,一阵一阵交替着,令她轻咬下唇,似是想要遏止喉咙深处的低喘。
晚间凉风习习,隔壁院落里挂着柔光的灯笼。
这里本是徐胜为皇帝准备的,明黄的床帐内五爪金龙盘踞于被褥之上,乾元帝浑不在意,仅小心翼翼将鬓角沾染冷汗的妇人放了进去。
张继还在请太医的路上,皇帝见温渺身后的黑发还潮着,眉峰紧皱,只一言不发地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一手从后侧而来环着温渺的腰腹,另一手接过徐胜递来的干巾,轻缓裹上了怀中妇人的长发。
先前头疼来得猛,温渺眼下还有些昏昏沉沉,并不曾注意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了皇帝的怀里,直到钝痛缓解,她抖着睫毛抬眼,才发觉自己整个后背已然完全依在了后方男人的胸膛之间。
单薄的衣袍领口微敞地包裹在乾元帝高大的躯干上,略深的胸膛偾张热量,几乎蒸干温渺发丝上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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