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描绘。
萧彻垂眸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未置可否。
赵德胜说的这些,与他所知并无二致,甚至可说是官样文章。但他想听的,似乎并非这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赵德胜以为问话已经结束时,却听到陛下用一种更低沉、更难以捉摸的语气,抛出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问题:
“那……依你看,什么样的儿郎,能配得上这样的姑娘?”
赵德胜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薄汗。这问题比上一个更凶险!
这岂是他一个奴才能妄加评论的?这分明是……陛下自己对沈姑娘起了心思?还是仅仅出于对表妹的寻常关心?
他不敢深想,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脸上笑容不变,语气愈发恭谨,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憨厚:“陛下说笑了,沈姑娘金枝玉叶,又是太后娘娘心尖上的人,这满京城的青年才俊,自然是由着太后娘娘和陛下千挑万选。不过依奴才愚见,无论如何,总得是家世清白、品行端方、知道疼人的好男儿才成,断不能委屈了沈姑娘。”
他将“家世清白、品行端方”咬得略重,这是最稳妥、最不会出错的答案,也隐隐契合了太后曾流露出的意愿。
萧彻听完,没有再追问。他放下茶杯,指节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朕知道了。”他最终只说了这四个字,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赵德胜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出殿外,直到走出乾清宫,被带着寒意的雨丝一激,才发觉自己里衣竟已被冷汗微微濡湿。
他站在廊下,看着迷蒙的雨幕,脸上那惯常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缓缓收起,眼里透出几分深思与凝重。
陛下今日……太不寻常了。
先是破天荒地驻足凝望,后又问出这般意味深长的话。
他伺候陛下多年,深知这位主子心思深沉,对女色更是淡漠,何曾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
即便是对那位才名远播的相府千金,也未曾多看一眼。
可沈姑娘……身份特殊,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娘娘明显是想为她择一门外嫁的“稳妥”亲事,远离宫闱。
陛下若真的动了心思,这……
赵德胜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圣心难测,他只需做好本分,谨言慎行。
但经此一事,他心中对那位看似娇柔单纯的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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