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惊蛰。
春雷未至,京城上空却笼罩着一层令人窒息的阴云。
乾清宫突然传出消息:皇帝感染风寒,病情来势汹汹,已三日未朝。太医院院正亲自诊脉,开出重重药方,宫人们进出皆面色凝重。
消息传到燕王府,慕容桀与荣安长公主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锐利的光芒。
“天助我也。”慕容桀抚掌,压低声对密室中几位心腹道,“萧彻那小子到底年轻,南北操劳,这一病怕是真撑不住了。就算不济,也是虚弱之时。我们的机会来了。”
一位幕僚谨慎道:“王爷,会不会是计?皇帝素来体魄强健…”
“本宫的人亲眼所见。”荣安长公主冷冷打断,“乾清宫这几日药味浓得熏人,赵德胜那老货眼睛都哭肿了。萧彻若真设局,何必做得如此逼真?他是天子,装病不朝,动摇的是朝廷人心。若非真起不来床,断不会如此。”
另一武将打扮的人沉声道:“王爷,长公主,机不可失。我们在洛城、临漳、武关的人已准备就绪,南方陆氏的粮草三日内可到。京中九门提督有我们的人,禁军中也有内应。只要王爷振臂一呼…”
慕容桀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阴沉天色,眼中野心如烈火燃烧:“本王隐忍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传令下去:三日后子时,以‘清君侧、除奸佞’为名,起兵!”
“得令!”
密室中众人热血沸腾,唯有角落里的慕容宸,脸色在烛火映照下忽明忽暗。
待众人散去,慕容桀单独留下儿子:“宸儿,你可是还有顾虑?”
慕容宸沉默片刻,低声道:“父王,我们…当真要走到这一步?我总有些担忧!”
“妇人之仁!”慕容桀厉声喝道,“我慕容家世代为将,岂能仰人鼻息,苟活于此?”
他按住儿子的肩,声音转为低沉:“宸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为父登基,你就是太子,这万里江山,终是我慕容家的。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做个仰人鼻息的世子,看人脸色过活?”
慕容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褪去:“儿子明白了。”
“好。”慕容桀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去准备吧。记住,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三日后,深夜。
京城九门悄然洞开,一队队黑衣铁甲的兵马如暗流涌入街道,马蹄包裹棉布,寂然无声。火把在风中明灭,映照着一张张肃杀的脸。
燕王府中,慕容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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