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中等了又等,直到日头西斜,也没等到预期的骚乱消息。
反而隐约听到西配殿那边似乎有些压抑的慌乱动静。
“春杏,”她放下笔,唤道,“去打听一下,西配殿那边怎么了?”
春杏应声出去,不多时回来,脸色有些发白,附在她耳边颤声道:“姑娘……西配殿……宋采女……没了!说是突发急病,早上发现的,人已经凉了……”
“啪嗒!”李知微手中的茶杯猛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温热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她顾不得这些,霍然起身,抓住春杏的手臂,指尖冰凉:“你说什么?死了?怎么会死了?!”
春杏被她抓得生疼,忍着泪道:“是真的……人都被抬出去了,太医也来过了,说是……心疾突发。宫里已经传下话,追封宝林,厚葬抚恤……”
李知微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
死了?宋涟儿竟然死了?!
她下的只是赤蝎粉,分量也是严格控制的,按理说只会让宋涟儿情绪失控,做出些疯癫举动,绝不会致死!
除非……宋涟儿的身体比她想象的更糟,虚不受补,竟然直接被刺激得心脉崩裂了!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计划!
她只是想利用宋涟儿去攻击沈莞,制造混乱,最好能伤到沈莞,或者至少分散皇帝的注意力。
她从未想过直接要宋涟儿的命!宋涟儿一死,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皇帝会查到她吗?太医会不会验出赤蝎粉?宋尚书会不会追究?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李知微。
她如同惊弓之鸟,在殿中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时刻等待着皇帝的雷霆之怒或者慎刑司的提审。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宫里风平浪静。
宋涟儿的丧事办得低调却体面,抚恤也送到了宋府。皇帝那边没有任何异常动静,仿佛宋涟儿真的只是不幸病逝。
李知微紧绷的心弦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惊疑不定。
皇帝真的没查到?还是……查到了,却隐而不发?
这种未知的、悬在头顶的恐惧,比直接的惩罚更让她煎熬。
她开始频繁做噩梦,梦见宋涟儿七窍流血地向她索命,梦见皇帝冰冷的目光,梦见自己被拖出去……
与此同时,前朝也因宋涟儿的死,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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